後記?人類曼妙的情感(1 / 1)

“曼妙”這個詞,通常被用於描述舞姿、音樂的優雅,但我以為它未嚐不能與情感聯係。人類的情感,本身就如音樂舞蹈般,帶著浪漫的詩意。

嚴格來說這不是一篇序,也不是一篇後記,它大概是我寫到“人間”那一章的時候忽然想到的。我想,關於這本書,我一定要說點什麼。

我是一個表達欲望比較強烈的人,完全做不到羅蘭•巴特所說的“零度寫作”,把自己的全部情感埋藏在海平麵的冰山之下,隻露出一個小小的尖角。我在生活中理性多過感性,在生活中的絕大多數時期都能夠以理智戰勝情感,偶爾甚至會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但對於一些特別看重的事情就會去吃力不討好地死磕,所以我一直覺得看上去理性的人固執起來有時會比浪漫的感性主義者更加執拗,故而在寫作這件事情上,我是一個純粹的感性派。

關於這個故事的寫作初衷其實非常簡單,由於我父親工作的關係,整個二月份到四月份我一直都是生活在前線醫護人員,還有防疫人員的身邊,所以有過一段特別長時間的居家隔離期。隔離期間除了每天拿手機上下班打卡以外,基本上接觸的就是身邊的家人了。這篇文的人設誕生於隔離期,所以林司南的最初設定其實就是一名前線醫生,而風小姐是一位業務能力優秀且情商頗高的記者,兩人在醫院相遇然後成為一對歡喜冤家,很老套的故事。於是後來在正式寫作的時候,在若若姐的建議下我又把這個設定給推翻了,變成了現在這個帶一點點的科幻元素的版本。

小說裏出現的那些醫藥還有醫學理論,我隻能說我盡力了。說起來也確實是我廢材,我們家從我爺爺那一輩開始就學醫,我的爸爸和哥哥都是進了醫療係統工作,但我是個純粹的中文生,認識那麼多藥的原因也隻是因為身體不太好、容易生病,俗話說久病成醫,但實際的水平,估計也就知道點常識,所以如果真的出現了一些細節上的錯誤,那我真的立正挨打,絕對不多辯解一句。

說回到這個故事,我以前總是喜歡去寫一些男孩追女孩、暗戀女孩的故事,女孩大多是被動、退避的一個狀態,包括之前《喜歡你,蓄謀已久》裏的薑卓爾,完完全全就是一種“我先追求自我價值,然後再去追求愛情”的價值觀,很少有出現像風謠這種認準就上的女生,但我覺得風謠可以成為這個例外,她也一定要成為這樣一個例外。

因為林司南是一個需要關愛的人。

我在做出林司南人設的第一天,就是抱著一種心疼的態度去寫,我那時候在想,如果在林司南漫長無聊的人生中能夠有一簇吸引到他的不一樣的煙火,一定不會是我往常寫的那種需要他先注意到,他去接近或者和他吵架打鬧愛上的女孩。他不會愛上那樣的女孩。或許在別的男孩眼中那樣的女孩是有趣,是奇特的意外,但在他眼中可能就不會是了。我當時抱著鍵盤思考,林司南活了那麼長時間,難道就沒有遇到過活潑開朗外向可愛的女孩嗎?一定有。難道就沒有遇到過喜歡他的人嗎?一定也有。那麼為什麼他就一定會喜歡上風謠呢?

於是風謠擁有了和他一樣的靈魂共鳴,主動靠近他、珍視他,她甚至堅強聰慧,在小說的一些情境中,風謠甚至比林司南更加理性。坦率地去表達自己的情緒,承認自己的愛與不愛,本身就是一種獨立思考的體現。喜歡一個人,本就該喜歡得坦坦蕩蕩。她是一個已經擁有了完善的自我價值觀的女性,隻是獨立和過早地成熟給她添上了一筆心疼,於是林司南出現了,成了那個和她抱住取暖的人。其實風謠當初對林司南說的“把我當作你人生的意義”這句話何嚐又不是在對自己說呢?她也把林司南當成了自己活著的意義啊。於是兩個殘缺的靈魂互相在彼此身上尋到了溫暖。

正因為比起感傷的愛,我更喜歡圓滿的愛,所以我不追覓肉體的迷宮,也不想涉足心靈的地獄。我把我的願望藏在文字裏,希望每一個挖掘到這個秘密的人能夠收獲幸運,擁有幸福。

衷心祝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