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我很感謝你來參加羅伊的葬禮。你很小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將來一定是一位出色的飛行員,現在你終於做到了這一點。”
“是的,將軍。我的父母讓我轉達他對您和您的家人的問候。還有,他們讓我向伊莎貝拉夫人轉達他們的哀悼。”威爾很有禮貌地對大家說道。
“謝謝你,威爾。謝謝你的父母。”伊莎貝拉其實並不認識威爾的父母,隻是聽羅伊和哥哥提到過他們。但是,她卻對威爾印象頗佳。現在他們都還記得她,這讓伊莎貝拉很是感動。
“哦,他還是那樣具有紳士風度。怎麼樣,你的父母親都還好嗎?”費雷將軍很真誠地向威爾答禮。
“是的,將軍,他們都很好。”
“威爾,我記得你的哥哥叫查爾斯,是嗎?他現在哪裏?他是個非常懂事的孩子。
啊,他是不是已經有了孩子?”
“是的,將軍。查克的女兒今年五歲了,名叫凱若,非常可愛,她是我們全家的天使。”
“假如我沒有記錯的話,查爾斯的妻子是位法官,對嗎?她也還好吧?”
威爾聽到費雷將軍提到茱莉,立刻就怔在那裏。但他及時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用平靜的語調對費雷將軍說道:
“茱莉在九月十一日死了。她在那架飛機上……”
“啊……”眾人一片驚呼。
“對不起,威爾。我不知道這一切。請你代我向查爾斯問候……”費雷將軍抱歉地對威爾說道,但他的話被旁邊的索菲接了過去。
“費雷將軍,您再一次勾起了威爾的痛苦。查爾斯受國家的委托,在阿富汗的一次行動中被布?拉敦抓住了,現在仍然身陷囹圄。”
“是嗎?怎麼會這樣?!”大家又是一陣驚呼!索菲的話使費雷將軍感到非常震驚,但卻讓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下子集中在了查爾斯的命運上而暫時忘卻了羅伊的死給大家帶來的痛苦。
伊莎貝拉對威爾說道:
“可憐的威爾,請你告訴我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威爾就按照索菲事先的交代,把茱莉遇害,查爾斯去執行任務失利被捕等情況向在座的人們敘述了一遍。
“竟然有這樣的事!這簡直就象是好萊塢電影裏的故事!那麼,威爾,你把這件事告訴了查爾斯的上司了嗎?”
“還沒有,伊莎貝拉夫人。關於這件事,我和索菲還有問題要單獨請教費雷將軍,不知道方不方便?”
“哦,沒有事,你們到書房裏談好了……”伊莎貝拉說著站起身來,把他們三個人領到了書房。
索菲看到羅伊的母親轉身關上了房門,還沒等費雷將軍在椅子上坐穩,就立刻急切地對他說道:
“尊敬的費雷先生,您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將軍,您的遠見卓識和對恐怖分子的強硬態度贏得了廣泛的敬重。您剛剛失去了我們大家所熱愛的羅伊,而威爾的家庭卻有兩位親人都在這次舉世震驚的恐怖襲擊中受到傷害。茱莉丟掉了性命,而羅伊也剛剛喪生……我們從波士頓趕到這裏,就是想請您幫助我們,幫我們把查爾斯從敵人的手中拯救出來!”
費雷將軍聽到要救出查爾斯,並沒有表露出過分的吃驚。他用略帶疑問的神態對索菲伸出一隻手,說道:
“請繼續說出你們的想法。”
“我們需要一架飛機,費雷將軍。一架性能卓越的飛機——能夠躲避敵人的雷達監測、火力強大、能垂直升降、續航距離遠的戰鬥機。並且,它還要能夠裝得下四個人。我們將用這架飛機把查爾斯從敵人那裏救出來!我們不能讓小凱若成為孤兒!費雷將軍,您能幫我們這個忙嗎?”
費雷將軍沉吟著沒有立刻回答索菲的問題。這是一個不好拒絕但又很難滿足的要求。
“但是,這難道是天意?為什麼他們兩個年輕人會在這個時候找到我?他們是絕對不可能知道我們正在做的事情的……”費雷將軍心中暗自詫異世間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怎麼樣,費雷將軍,請您原諒她所提出的這個問題——她不是專業人員。對飛機沒有多少了解……”
威爾看到費雷將軍臉上詫異的表情,知道索菲提了一個不該提出的問題。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索菲剛才提到的那種飛機。威爾是飛行員,當然知道索菲說的那些隻有在科幻電影裏麵才能看到,M國空軍,不,當今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會有這種飛機。
費雷將軍看著這兩個年輕人,終於開口說道:
“不,親愛的孩子們。要是在一個星期以前,你們問我要這種飛機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談。但你們絕對不會想到,我那裏正好有一架符合你們所要求的那樣的飛機。它剛剛通過實驗。但我要說的是,關於那架飛機,它可是國家的最高機密,現在全國知道它的不會超過十個人!我現在告訴你們有這架飛機存在這件事本身就已經是犯了個很大的錯誤……但是,既然已經犯了錯誤,那我就幹脆再犯一次好了……”
“真的!真的有這種飛機?可是……費雷將軍,我們不能因此而連累了你……”威爾聽到費雷將軍的話,立刻感到非常興奮。他剛才還在心中笑話索菲,沒想到,竟然真的會有這樣的飛機,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費雷將軍,如果這件事太讓您為難的話,您就別……”索菲知道自己無意當中觸到了國家的最高機密,她雖然心中興奮,但嘴上還是言不由衷地勸阻著費雷將軍。
“不,傻孩子,我知道你們心中在想什麼!不要以為我老了,思想退化了。不,決不是那樣。但是,我無論如何不會做得太離譜。我會得到批準的。因為這架飛機現在剛通過檢測,它的上麵沒有配備任何彈藥。我要讓你們得到最好的裝備。”
費雷將軍是華盛頓海軍航空站的司令,他有權利提出這樣的要求。但是,他必須向海軍部的最高長官說明理由。
“但是,費雷將軍,我們是不能告訴任何人這次行動的真實目的,否則,我們就……”索菲擔心地說道。
“不,你們不要為這個擔心。威爾,我現在唯一感到擔心的是你沒有機會去試飛。你必須在發動飛機以後才學習如何駕駛它。當然,我會為你做一些講解。但那可都是理論上的東西。到你飛起來的時候,你也許根本不會記得我所告訴你的一切。那時就要靠你的悟性和你的運氣了!要知道,你有可能在剛離開地麵的時候就從天上掉下來……那時,我們損失的可就不隻是一架價值十六億美元的飛機;你知道嗎,威爾?”
“我知道,費雷將軍。我將全力以赴!”威爾咬著嘴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