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的時候,外麵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輾轉反側了一個整夜的柏銘文想起床,到外麵去看看,又怕引起朱歡誤會,終於沒敢。
雖然天已經亮了,但是也隻有六點鍾左右吧。昨夜她幾乎也整整折騰了一夜,估計今兒起床也還早,那就還是睡一會吧。於是他就開始數羊,從一隻羊數到兩千隻羊,還是沒有一點睡意。他歹毒得想對自己那個部位有動作。於是想起書上某某曆史人物自宮的事情,覺得要是真遇見這樣的事,也是很幸運。左思右想之間,天,終於亮了。
“呃……”她那裏突然嚷道,誇張地伸臂蹬腿。
他如釋重負,將眼睛閉得鐵緊,裝扮一副死豬相。聽她下床穿拖鞋,然後到衛生間將門關了。接著,聽見曖昧的春雨樣沙沙沙沙的聲音。
他渾身又一陣燥熱,趕緊意守丹田轉移注意力。
好一會她走出來,到了他身前停下來。他感覺她好像蹲了下來,甚至還能感覺到她那溫潤如蘭的呼吸。他竭力克製自己的躁動,一分鍾,兩分鍾,好像幾乎過了一個小時。她在研究古屍,怎麼一動不動?
突然,他感覺鼻孔一陣癢癢,不禁痛快地打了一個噴嚏。
她咯咯咯咯笑起來。
真是個小調皮。
睜開眼睛,他見她早已花枝亂顫,手舞足蹈。
真是一個小瘋子!
他等她起床吃過早飯,他們沿著一條細長的羊腸小路朝峽內走。朝陽從東山升起來,紅彤彤的。從這裏看過去,太陽與他們幾乎一條直線。陽光從樹的間隙灑來,金豆子一般蹦蹦跳跳,好像調皮的小蟲子。
他們又看見那禿頭老兒和女妖精了,他們手兒挽著手兒,一路走,一路笑。
朱歡拿出手機,又照了好多張照片。她笑眯眯對柏銘文說:“柏帥,這次謝謝你啊,讓我有了意外的收獲。”
柏銘文苦笑。他們索性坐下來,等那兩人走遠。
朱歡手裏捏著一張素淨的手絹,一邊走一邊揩著臉上的汗水。他跟在她後麵,瞧著她白皙的脖子,滾圓的臀兒,心裏又有了想法,趕緊將頭轉向山下,矚望著滿山風景。
“柏帥,你怎麼不說話?這麼走好悶,你不是知道金刀峽的來曆嗎,你 給說說?”
他沒有一點兒心思講古,但美女求也不能違背,於是就把從網上搜來的故事講給她聽。
“據說,元末華鎣山區有位義士叫張昆,經常打抱不平除暴安良,周圍貧苦百姓很喜歡他。一次,他來到這裏的月亮潭,看見潭裏亮晶晶的好像珠寶的樣子,他將手一伸,誰知道那亮晶晶的東西竟然到了他的手上,原來是一把削鐵如泥的金錯刀。……後來,張昆憑著這把金錯刀除暴安良,還投靠大夏國皇帝明玉珍,建立了豐功偉績。後來,這裏就被人叫做‘金刀峽’。”
“柏帥,你講得一點兒感情也沒有,真乏味。”她不滿地嗬斥道。
他苦笑著走著,沒有回答。
“是不是還在為昨夜的事情自愧自責?”她停下腳步,笑嘻嘻地望著他,好調皮。“要是真的還在羞愧的話,你今天最好表現好點。”說罷,將她的挎包遞給他。
他接過挎包,望著她如花的笑靨,真不明白昨夜衝他發脾氣的是不是她?
前麵出現一個石台,好多人在那裏照相。她蹦蹦跳跳跑過去,卻拽住欄杆讓他過去。原來那是一座平台,長約五米,寬三米。她緊緊地抓著他,臉都變蒼白了。他也從山崖朝下望去,好高哇,隻見下麵是萬丈深淵,而遠處的道路蜿蜒起伏,真的好比羊腸子。微風拂來,千山萬壑樹葉晃動,確有觸目驚心之感。
他嗬嗬地笑著道:“美女,你有恐高症?”
“沒有,就是覺得不舒服。還不是得怪你,昨夜害的我沒有睡成覺,你還得意?”
“是,怪我,我有罪。”他趕緊下矮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