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銘萱將被子披在身上,以做掩飾,閉目盤膝,手中握著玉佩開始默念心經,運轉靈力。

她對靈力的掌控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靈力運轉一個周天,隻過去一炷香的時間。

她再次睜開眼睛,手中流光溢彩的玉佩已經變得灰敗不堪,她將玉佩塞到枕頭底下便躺下睡去。

秦北冥一直坐在桌前,心中還在納悶兒。

這個女人是豬嗎?這麼快就睡著了,一點兒心理活動都沒有了?

他站起身來,走到床邊挑起床幔,眼看著睡得香甜,沒有一絲防備的鹿銘萱,眼中露出複雜之色。

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想到這兒秦北冥脫下大紅錦袍,穿著中身,躺到了床上。

黑暗中鹿銘萱睜開晶亮的大眼,看著床頂。

也不知道吊死鬼他們得手了沒?

今後該何去何從?

現在自己身上已經有了一些靈力,以現在的實力想獨闖天下還是有些困難。

可以先在冥王府裏提升實力,待時機成熟,遠走高飛……

秦北冥:原來是在裝睡,她有實力了!怎麼會突然有實力的?難道是玉佩?

有實力了,就想遠走高飛,身為我秦北冥的妻子,生是冥王府的人,死是冥王府的死人,想走,做夢吧你!

就在二人同床異夢之時,吊死鬼的聲音傳進床幔內:

“王妃,事情已經辦妥了,隻是中間出了點兒意外。”

鹿銘萱立刻用心語問道:“什麼樣的意外?”

吊死鬼兒,暴躁的聲音傳了進來:

“那老東西,活著時候是個狠人,死了竟然化成厲鬼, 傷了幾個兄弟……不過最後他還是被我給吞了。”

“你到偏房等我,我身上有功德之力,給你點上三柱香,穩定你身上的魂力。”鹿銘萱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

吊死鬼兒在床幔外,雙手抱拳:“有勞王妃。”

鹿銘萱緩緩起身,生怕驚醒秦北冥,她要下床必須從秦北冥身上過去。

她一條腿邁過去,另一條腿正要跟著過來時。

秦北冥猛地坐起身來,眼中帶著戲謔之色:

“王妃這是想趁本王睡著了要霸王硬上弓,就這麼饑渴難耐?”

鹿銘萱瞳孔放大,嘴巴微張,這……這又是誰呀?

這家夥是性格多變?還是身體裏住著幾個靈魂?白天黑夜的輪流上崗……

管不了了,正事兒要緊。

她機智的化解尷尬:“王爺,您想多了,我要去出恭!”

她說著一溜煙兒的光著腳跑向偏房。

秦北冥唇角微勾,看著鹿銘萱慌張的背影,摸著下巴:我性格多變?還不是為了配合你,不識好歹!

鹿銘萱來到偏房拿起香爐,放在東北角上,點上三炷香,口中念念有詞。

吊死鬼站在一旁,很享受的吸著這有功德之力的香,一會功夫香燃盡,他雙膝跪地向鹿銘萱磕頭:

“王妃,屬下願為您效犬馬之勞。”

鹿銘萱心中大汗:大哥,我們隻是合作一次而已,何況我是捉鬼的,你是鬼,貓和老鼠怎麼能和平共處?

鹿銘萱好心勸道:“你現在身上有我給的功德之力 ,完全可以去投胎轉世,並且能投到一個好人家。”

吊死鬼繼續說道:“我從小就跟在王爺身邊,死後也一直在王府中遊蕩,這麼多年來,王爺身邊已經被安插了許多的奸細。”

“我想通過王妃將這些奸細拔出,以保佑王爺安全。”

鹿銘萱詫異的看著吊死鬼:死忠說的就是這樣的人嗎?死了還忠心耿耿的要保護主子安全,讓人欽佩!

隔壁房間,秦北冥雙手枕在腦後,聽一人一鬼的對話,冰涼的心裏,流過一絲暖意。

就在秦北冥感動之時,鹿銘萱涼涼的聲音響起:

“我勸你還是去投胎吧,畢竟你不屬於這個世界……”

“我掐指一算,秦北冥三個月後有一個死劫,你所做的一切,都沒有任何意義,你安安靜靜的去投胎,過三個月後冥王就會去找你!”

吊死鬼一愣,不解的問道:“王妃,你可有什麼破解之法?”

鹿銘萱皺著眉頭,掐指算來,最後長歎了一口氣:

“秦北冥的死結跟龍氣糾纏,也就是說,是當今皇帝要他死!”

吊死鬼不可置信的說道:“王爺他十七歲上戰場,戰功無數,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

鹿銘萱擺了擺手,打斷了吊死鬼的話:

“敵國破,謀臣亡,很明顯皇帝打算卸磨殺驢!”

隔壁房間,秦北冥坐起身來,陷入沉思 ,現在兵權在他手上,不交出兵權是父皇的意思,父皇要他等皇兄地位穩固,再交出兵權……皇兄連一年都不想等!

鹿銘萱繞過跪在地上的吊死鬼回到房間,秦北冥坐在床上,雙眼幽幽的看著她。

鹿銘萱心中警鈴大作。

莫不是這家夥……想跟她做點兒什麼?

老娘這就要貞操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