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隱去滿眼的殺意,麵帶慈祥笑容,摘下脖子上的玉佩,雙手捧著,奉到了秦北冥麵前。

秦北冥身上的冷冽的氣勢減了幾分:“愛妃,這塊玉佩可以辟邪,有了它,你便不用怕了。”

鹿銘萱心中得意,這個男人真給力!這就到手了,東西到手的太容易,為什麼心裏有些不安?總感覺什麼地方怪怪的?

秦北冥麵色冷凝,眸底飛快地閃過一絲笑意。

她嬌滴滴的道:“王爺,讓他把玉佩掛到窗欞上,免得有鬼爬進來,就這麼一個不知道有沒有用的東西,能鎮的住什麼?”

鹿銘萱輕輕的扭了扭身子,輕輕推開秦北冥的懷抱,眼中帶著恐懼,拉著秦北冥的衣角,柔柔的道:

“王爺,您派人多找一些鎮邪的東西,把門口床頭都掛上,這樣人家才不怕,求您了……”

秦北冥臉上一副寵溺又無奈的表情,冷聲吩咐:

“魏公公先把玉佩掛到窗欞上,再到府中找幾樣鎮邪之物,明天一早請來法師做法。”

魏公公點頭:“是。”

他轉過身麵容猙獰,眼神陰狠,將手中的玉佩掛到了窗欞之上,向門外走去。

鹿銘萱微垂著眉眼,用眼角瞟到兩隻鬼也跟著飄了出去,這才放下心來。

這會兒房間裏沒有外人,也沒有外鬼,鹿銘萱不著痕跡的將身體向後退了退。

秦北冥斜睨了一眼鹿銘萱的小動作,麵無表情的站起身來,緩步向窗邊走去。

鹿銘萱看著秦北冥挺拔的背影,感歎:這男人盤靚條順,就是殺氣太重。

秦北冥停下走向窗戶的腳步,本王這麼多年一直在邊疆抵禦外敵,殺人無數,自然殺氣重!

鹿銘萱一雙水眸瞟向門口,瞳孔微縮,用心語問道:“你們兩個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吊死鬼拉著臉指了指房頂:“魏公公在房頂偷窺。”

秦北冥聽到鹿銘萱和吊死鬼兒的對話,眼神陡然一厲,聲音中帶著威壓吩咐:

“刀大,刀二,帶一隊人馬,守住房頂,今夜王妃不能有任何閃失!”

黑暗中傳來兩聲:“是。”

房頂偷窺的魏公公瞬間隱沒到黑暗中,兩隻鬼也飄了出去。

鹿銘萱看著秦北冥的背影越發覺得挺拔偉岸,小心肝兒忍不住撲騰兩下,她瞬間讓自己冷靜下來。

你若是能護著我度過今夜之劫,明天我就幫你改住宅的風水,也算禮尚往來,互不相欠。

秦北冥唇角微勾,看來這隻野鬼還是個有良心的,知道還人情?

他來到窗邊將玉佩解下來拿在手中,又來到床邊坐下,聲音不複之前的溫柔,淡淡地問道:

“愛妃,你覺得這塊玉佩如何?”

鹿銘萱坐在床上依舊保持她那嬌滴滴新媳婦兒的人設,伸出嫩白小手,接過玉佩。

她雙眼頓時發出狼一般的光芒。

我去!我去!好東西!

此玉佩中有靈力運轉,難怪能驅鬼辟邪,這塊玉佩我要了!

鹿銘萱想到這裏,小嫩爪子緊緊抓住玉佩不放。

玉佩在鹿銘萱手上,繩子卻在秦北冥手中。

既然是好東西,本王收了!

秦北冥聽到鹿銘萱的心聲第一時間決定將玉佩收為己用,他拽著繩子輕輕一用力。

鹿銘萱明顯感覺玉佩要脫離她的掌控。

她伸出另外一隻手死死捂住玉佩,抬頭雙目噴火的瞪向秦北冥。

二人四目相對,鹿銘萱對上了一雙冰寒淩厲的眸子,不由心中一驚。

好淩厲的眼神!這男人是誰?剛才溫柔似水的秦北冥呢?

難道……難道是被人給穿了?

那我要不要替他報仇?

用不著,用不著,大家都不熟!

秦北冥聽到鹿銘萱這一瞬間百轉千回的心思,不易察覺的嘴角微勾。

“愛妃,這是魏公公的東西,你難不成想要據為己有?”

鹿銘萱垂眸斂目,麵上一派楚楚可憐:

“王爺,人家著實害怕,這塊玉佩人家拿在手中,明天早晨還給魏公公,可好?”

還個屁!魏公公見不到明天早晨的太陽了!

秦北冥聽到鹿銘萱的心聲,鬆開手,聲音冷淡:

“也好,明天一早,本王便把這塊玉佩親手還給魏公公。”

鹿銘萱頓時開心的展顏一笑,張開手就想抱住秦北冥,以表達歡喜之情。

秦北冥身子向後極速退了兩步,鹿銘萱抱了一個空,雙手停在空中,表情尷尬,摸了摸鼻子。

本以為兩個人已經是隊友了,高興抱一下也沒什麼,沒想到這男人……不解風情!

她轉身回到床上,拉下床幔,準備開始吸收玉佩裏的靈氣為己用。

高興笑一下不就行了,非要抱本王,明明是你自己見色起意,還敢說本王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