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乙二人被簇擁著向村子中心走去。
“哇嗚”從喉嚨裏滾出來的吼叫,重重的踩踏聲,刺鼻的腥味。
人群忽的散到兩旁,一個獵戶裝扮的老人攥著一頭雄壯白獅的尾巴大踏步走來。那白獅聞到生人的味道,前肢立起,發瘋的嘶吼,脖頸處鬃毛根根立起。它一撲一躍便向著張小乙襲來,獵戶拉扯不住被拽倒拖拉在地上。
一聲爆吼在腦海中炸開,張小乙的頭發齊齊的向後刮去,距離太近他清晰的看到獅口中粗糙的舌頭和塞在牙縫裏已腐爛的食物。頓時暈了過去,京巴撲上前去便要撕咬,可獅子竟然慢慢地退了幾步。
獵戶從地上爬起來,手虛空一按,將京巴抓起又放下。他不好意思的笑道:“嗬嗬,阿芒隻是開個玩笑。”
蘇七七也被嚇得不輕,剛獅子張口撕咬時她的心都跳了出來,這時聽到隻是個玩笑,氣道:“你會嚇死人的!”
三叔跑過來:“還是救人要緊,看看小兄弟沒事吧!”
張小乙在地上一滾坐了起來:“沒事沒事,就是你這獅子該刷牙了,快使用婦炎潔,洗洗更健康!”
獵戶聽不懂他說什麼,不過自己惹的禍,見對方沒追究,趕忙是是是的應個不停。
村長拉著張小乙去他家坐坐,村裏人也跟了過來。
村長的家也是三件茅草屋,籬笆小院,院中種著些黃瓜、茄子之類的。還有一棵紅棗樹,剛開花,幾隻蜜蜂在枝頭留戀。他老婆也是個普通的婦道人家,見這麼多人烏泱泱的走進來,趕忙迎進屋去。
放上桌子,擺上些瓜子、花生。
村長笑道:“兄弟好膽識,不瞞你說剛那可不是普通的獅子,而是獅虎,老虎和獅子下的崽,凶殘的很啊!”
張小乙翹著二郎腿,塗著瓜子皮:“切,這有嘛啊,我在動物園裏經常往獅子籠裏扔香蕉!”
蘇七七疑惑道:“獅子吃香蕉?”
“嗯,嗯,嗯!”張小乙鄭重的點頭。
一群人先聊了會,直等到晚上,村長邀請大家去村頭打穀場。他們到時打穀場上已點燃了幾簇篝火,男男女女的聚在一起載歌載舞。他們的歌都是些俚曲,卻聽著豪放悅耳;舞蹈簡單笨拙,卻看得開心快樂。
蘇七七用胳膊肘蹭張小乙:“我感覺這是仙境,你看裏麵人魔法高深,一味的玩笑,沒有絲毫煩惱。”
張小乙也點頭:“我剛看了,村子裏的房門都是開著的,他們不擔心丟東西,或者是根本就不會丟東西。”
村長邀請他們一同跳舞,張小乙滿口答應。人們退開留下場地,蘇七七輕輕地舞蹈,張小乙則哼唱了一首傳奇。一曲跳完,掌聲雷動。
張小乙見了好玩,又自己跳了段機械舞。村民們大開眼界,連蘇七七都不停地鼓掌。
這一夜的歡快,人世間不曾擁有!
夜深了,人群漸漸散去。村長領他們去了村中唯一的一件客棧,在門口告別去了。
客棧相比還算不錯,三間青磚大瓦房。張小乙推門進去,店內沒有電燈黑烏烏的一片。桌子上布滿了灰塵,幾十年有人動過的樣子。
蘇七七取出火折子吹著,虧得牆壁上燈還有油,昏黃的光照耀著整間屋子。牆壁上貼著許多的畫,畫的便就是這間客棧,隻是多了店小二和掌櫃的還有許多的客人。蘇七七怕風把燈吹滅,將門窗一一關了。
張小乙一吹桌子,灰塵飛揚,嗆得他連著咳嗽了幾聲:“這能住人嗎?”
“能啊!”一個未聽過的聲音答道。
張小乙看著蘇七七:“你說的?”
蘇七七搖頭:“我沒說話啊!”
張小乙又問了一句:“這能住人嗎?”
“能啊!”又有人回答道。
“鬼啊!”張小乙嚇得汗毛倒立,鑽到了桌子底下。
“哈哈哈,”放肆的大笑,中間的一幅畫閃了閃,畫中的美女老板拿著算盤從畫中走了出來。她變為了有血有肉的活人,笑盈盈的走向二人:“二人,打尖還是住店?”
蘇七七咬著牙,作勢欲逃:“你是人是鬼?”
“小娘子,不用驚慌,我是那畫中之人,也是這的老板。”
張小乙一聽這話又爬了出來:“你不會也是那戴高帽子的小四畫的吧!”
老板搖搖頭:“我已度過一千七百春秋,小四才隻有三歲,又怎麼會是出自他的手!”
“小四才三歲!”張小乙有點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