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先生,前一首,小的沒有記全曲調,無法唱出,但詩句卻抄錄了下來,請先生過目。”這個護衛說著將早就準備好的小抄呈了上來。
岑文本隻看了一遍便道:“此大曲,水調歌是也。”
這是岑文本從格律上分辨出來的,這首長短句正是附和大曲《水調歌》的韻律,所以他才會這麼說。
再看,又道:“此子真乃大才,方才能做此天仙化人之句,自有長短句以來,我從未見過此等優美的詞句,你們看這句‘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真絕句也,有仙人之姿,當浮一大白。”
說著哼唱起來,文人士子往往與音律也略有涉獵,可岑文本唱的曲調是正宗唐朝《水調歌》大曲的旋律,與敖浩所唱大不相同。
“先生,我聽敖浩並不是這般唱的,而是另一種曲調。”這個護衛聽過敖浩吟唱,出言打斷道。
從剛剛的《蟲兒飛》就能看出敖浩也粗通樂理,但要說能做《水調歌》,那必然也該知道《水調歌》有固定的曲調才是,怎麼還會有另一種曲調?莫非……
岑文本眼睛一亮,忙問道:“那他是如何唱的,你記得多少?”
這邊在議論敖浩才詩句,但敖浩那邊早上起來以後一切如常,沒有任何人在敖浩麵前表現出異樣來,卻如同昨夜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般。
集體打拳,吃早點豆漿油條,收拾清點物品,昨日的生意比前日要好許多,今天要準備更多的貨物,大家臉上都洋溢著笑容,隻是背後看向敖浩和三姐的時候,目光溫柔了許多。
“四郎,明天是乞巧節,今天市場上會極為熱鬧,我們早點去,也好賣出更多的貨。”蔡三一邊把牙膏和牙刷兩個兩個的成對捆綁好,一邊說道。
“乞巧節,就到乞巧節了麼,要不是蔡三提醒我倒忘了,是要早點去才是。”張蠻子感慨道。
“乞巧節?那是什麼節日?”敖浩一個現代人,哪裏清楚古代的節日,疑惑的的問道。
三姐在一旁急忙表現生怕被人搶先:“我知道我知道,你們不要說,我來說,明天是七月初七,乞巧節就是七姐誕,相傳這天喜鵲會飛到天上去為牛郎和織女搭橋相會,明天有好多姊姊出門遊玩,很熱鬧的,我也要出去玩。”
說到七月初七,敖浩便明白了,恍然大悟,原來就是七夕啊,現代七夕也叫傳統**節,這可是單身人士的黑色節日,就像在陽曆二月十四一樣,這一天情侶們自然浪漫,但單身人士就不好受了,在有些地方尤其是單身女青年,如果出門手裏沒有束鮮花,路人常常會用怪異的眼光打量,自己似乎都不敢抬頭,所以有的就幹脆不出門算了。
不過這兩天敖浩都不太喜歡,首先是敖浩之前有過很長時間單身,經曆過這一天的痛苦,其次現代人把**節的浪漫給破壞了,到了這一天,玫瑰難求,錢包遭殃,甚至各種攀比等等,讓愛情有了價值參照,也就貶值了。
在敖浩的心裏,**節的浪漫不是能用一束花來定義的,也不需要去和別人攀比什麼,這一天的浪漫取決於情侶兩人之間的感情,也許隻是溫馨幾句話,偶然間的一個動作,或者很簡單隨意的小禮物,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那些一支鮮花不夠,非要九十九朵才算滿意;悄悄的說愛你不行,非要在大庭廣眾之下下跪,對全世界宣告我愛你才算浪漫;沒有鮮花,隻有一個吻,立馬就說‘你不愛我,我們分手’的情侶們真的懂愛情麼?
這樣**節敖浩聽得多了,看得多了,現在聽到乞巧節,也來了興趣,不知道古人又是如何來過這個浪漫的節日的。
“原來還有典故,那倒要看看了,我還沒過過乞巧節呢,明天就隨大夥去熱鬧一下。”敖浩高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