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式普通那是正常,當時的衣裳有一定的製式,變化不多,款式自然就少。
三姐的聲音不小,店掌櫃聽見了,撇了撇嘴,心中暗暗鄙視,但沒多說什麼。
敖浩既然打定主意要買了,又往前看去,架子上還掛著一些其他布料的女裝衣裳,款式大體相同,不同隻在於顏色和大小,另外則是男裝了。
掛衣服的架子很簡單,叫做桁,也叫木施,是由兩個木柱與上下兩個橫杆構成,上橫杆多出來木柱幾公分,上翹雕花,衣裳便是搭在這上橫杆上麵。
更前麵的衣裳是用絲綢縫製,款式雖然大同小異,但顏色更加豔麗,其中一套以月青色的主調,衣襟和袖口上還繡了紅色的花紋,腰帶卻是靛藍的,看著就比較打眼,而且之所以看上這套還有個原因,絲綢的衣服夏天比較涼快。
敖浩的目光很快就停在了這套衣服上了,回頭打量著三姐,暗暗對比了下,這套衣裳明顯是大人的尺寸,三姐是穿不上的,不過換成二姐卻會合身。
“掌櫃的,請問這套衣裳作價又是幾何?”敖浩沒有回頭,隻是看著衣裳問道。
掌櫃順著敖浩的目光看過去,眼中蔑視的神色更重了幾分,陰陽怪氣的道:“小郎君竟然看中了這套,眼光可是真好,這可是上等的絲綢縫製,但價格就貴了,一般人可買不起,要價二十三貫。”
這樣的語氣不說敖浩了,就連三個皇子也很不悅,頓時冷了臉,三姐則有些害羞的扯了扯敖浩的衣袖,看意思是要趕緊離開這裏。
劉玄意乃是當地的地頭蛇,掌櫃的看不起自己的客人那等於是侮辱自己,第一個開口斥責道:“你這掌櫃怎生說話,還做不做生意了,竟然敢狗眼看人低,還怕我們付不起賬不成?得罪了四郎,還不趕緊賠罪。”
掌櫃的剛才以為敖浩兩姐弟與三個公子哥不是一夥的,所以才會區別對待,現在明白了這都是一起的,立馬就變得唯唯諾諾起來,衝敖浩慌亂的行禮,張了張口,欲言又止,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生怕開口又說錯話,最後才勉強擠出句話來:“小的眼拙,說錯了話,還請小郎君恕罪,恕罪。”
敖浩雖然不悅,但卻沒怎麼生氣,實在是像這樣的勢力商人在現代比比皆是,要生氣也犯不上:“不怪,掌櫃的你倒沒看錯,在下隻是個平常人,掌櫃的這套衣裳我要了,另外還想訂製一套小一些的,給我旁邊的這位,掌櫃你看要多少時間。”
“既然是現成的樣式,給小的兩天時間,到時候小郎君派人來取便是。”看見敖浩手裏的三顆金錠,掌櫃雙眼放光,急忙回答道。
這等材料的衣服確實如他自己所說,一般人買不起,買得起的大富之家往往又有專門的渠道,或者家中養著手巧的繡工,所以一個月也難賣出一套去,今天竟然一賣就是兩套,怎麼能不高興。
掌櫃的取來尺子,在三姐身前仔細的橫豎比劃了幾下,卻並沒有碰到三姐的身體,算是量過了尺寸,用毛筆記錄了下來,說道:“小郎君,這套較小一些,與剛剛這套一起合起來是四十貫,也算是小的給郎君賠罪,小郎君隻需留下一半的定金便可。”
剛剛雖然配合著量了尺寸,但三姐依然別扭,湊到敖浩的身邊,小聲的道:“四郎,這實在是太貴了,四十貫,那得賣多少牙刷才賺得回來,還是不要買了。”
“三姐哪裏話,前一陣子不是賺了不少錢財麼,不差這點錢,況且二姐也到了年齡,穿的漂亮一點也好找個好的歸宿,三姐難道不覺得這套衣服與二姐很配麼?”敖浩也小聲的道,把買衣服的原因歸到了二姐身上。
聽到敖浩這麼一說,三姐琢磨了一下,似乎對這套衣服與二姐很配的說法很是認同,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交了定金,掌櫃的與敖浩寫了訂契,這才算完事,不過那套衣裳因為要做模版,所以也要過兩天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