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趙擴一走,其餘高官、百姓見狀,也都紛紛離開。
何順看著江牧,目中露出狂喜,忍不住道:“軍師,明日朝議,咱們的官職肯定能往上升。”
“對。”江牧拍了拍何順的肩膀,笑道:“大將軍,好好幹吧。”
何順與何俊相互對視一眼,頓時對江牧躬身相拜,江牧見狀,趕忙把兩人扶起來。隻不過兩人堅持要拜上三拜。
“這是何意?”江牧忍不住問道。
“軍師,這是該拜您的。”何順眼中有淚花閃爍,道:“從北伐戰爭那時候,我何順還以為回不來了……是軍師,帶領我們打勝仗。又是軍師,幫我們爭功。”
“我何順要是再不給軍師磕幾個頭,那還是個人嗎?”
一旁的何俊也是猛點頭,道:“軍師,今後你讓我哥倆朝北,我們倆就不朝西,讓我們攆狗,我們就不追雞。”
江牧笑著點點頭。
遠處的項吉看到這一幕,也是咂舌不已,軍師看似年齡小,但是這人格魅力還真是不同凡響,看何順與何俊這樣,分明已經是對江牧死心塌地了。
“先把這邊的事情解決吧。”江牧笑著說道。
“這邊還有什麼事情?”何順疑惑的問道。然後看向四周,他們帶的一千士卒,臉上都是帶著欣喜,看得出來,這次比試的結果是非常振奮人心的。
江牧朝校場中央努努嘴。
何順順著江牧的視線望去,卻見場中塵土飛揚,那陳昂的兩千士卒,絕大多數身上都掛了彩。
甚至有不少士卒傷勢不輕,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哀嚎一片。
何順愣了一下,隨即啐了一口唾沫,揶揄道:“軍師,這些可是陳昂的部下,咱們管他們幹嘛?等到明日,他們被分配到咱們軍中……再給他們穿穿小鞋。”
“咦,沒想到大將軍還會給別人穿小鞋?”江牧驚訝道。
“嘿嘿,誰讓他們助紂為虐,幫陳昂對付咱們呢?”何順不好意思的笑道。
江牧搖搖頭,說實在的,陳昂犯下的錯,不能歸咎到這些士卒身上,這些士卒也是無辜的。
再說,本次比試他們出手也辛辣了些。
兩軍歸根結底,都是大宋的部隊。雖然打起仗來拚殺過癮,但是等到兵演結束,看到那兩千士卒躺在地上哀嚎不已。甚至還要因為陳昂這件事,被別人所瞧不起。
一時間,江牧也有些不知所措。
倘若處置不好,貿然將陳昂的部隊編入何順的部隊中,兩軍一定會離心離德。
今後,這些人可是要與何順一同上戰場的,也是相互依靠的肱骨,唯有團結一心,才能克敵製勝,勇往直前。今日他們兩軍對壘,傷了這麼多人,心中怎麼能沒有怨氣?
到時候這支軍隊在軍中被孤立,上了戰場會是個什麼樣的場麵,不用說也知道。
江牧今後可能和何順打仗的機會很少了,不會被牽扯上,可是何順呢?會不會被拖累?
江牧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拍了拍何順的肩膀,道:“大將軍,何俊,項吉你們三人,一會兒我怎麼做,你就跟著我怎麼做。”
“好!”三人立馬應道。
“何俊!”江牧大喊一聲。
何俊頓時支棱了起來,高聲道:“請軍師吩咐!”
“把弟兄們都叫過來幫幫忙,把那些受傷的將士全都包紮好!”江牧看了一眼校場的傷兵,輕聲說道。
何俊一愣,旋即明白了過來,趕忙道:“聽從軍師吩咐!”
說罷,何俊趕忙去招呼人手幫忙。
“滾蛋,我們不讓你們幫忙!”
“你們在這裏假惺惺的對我們好,哼,無非是想以後方便欺負我們!”
江牧放眼望去,看到大部分的士卒都不領情,對著幫忙的士卒罵罵咧咧的。
“你們是不是想死!”何俊一甩手中馬鞭,惡聲道:“陳昂那個殺千刀的,搶了我們的功勞,比試還打不過我們……老子好心好意的來幫你,你還在這吼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