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戰事走向趨向於清晰。
任誰都沒有想到,這貼近實戰的兵演,竟是以江牧壓倒性的優勢大獲全勝,仿佛領了兩千士卒的是他,著實令人大跌眼鏡。
陳昂的兵力優勢完全沒有發揮出來。
何順、何俊、項吉三人率領部隊飛速的解決好陳昂部隊後,轉頭排的整整齊齊,看向高台上的宋寧宗趙擴,一同大喊:“拜見聖上,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聲音響亮,傳遍整個校場。
說罷,八百士卒共同跪拜。
那等整齊劃一,並且剛從戰場廝殺出來的將士,血氣彌漫。讓周圍的百姓、高官都心緒起伏。
看著場上一同下跪的將士,這些將士臉上都帶著欣喜和尊敬。
一時間,宋寧宗不由的心緒激動。
這些都是大宋的好兒郎啊!
皇帝趙擴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激動,鼓舞道:“今日,朕見識到了戰場廝殺,這才明白戰爭的殘酷。江牧、何順你們精通兵法,善於謀略,更有大將之風,我大宋有此英才,朕心甚慰。”
“我軍願為大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聽到聖上讚賞,何順趕忙表忠心道。
“萬死不辭!”眾將士一同大喝。
“好,好!”皇帝趙擴點點頭,然後目光看向遠處的陳昂。
此次通過這次比試,結果已經再清楚不過。
以陳昂領兵的才能,絕無抵擋金軍的可能。
看來……本次北伐戰爭的最大功臣,非江牧、何順莫屬。
看到皇帝的目光,陳昂全身顫抖、臉色灰白。
再看向遠處的史彌遠,一臉陰沉的站在遠處,根本不打算救他……陳昂就已經知道,這次他完蛋了。
皇帝趙擴此時心中也在思索,到底定陳昂什麼罪呢?
抄家?流放?
還是砍頭?
“聖上。”就在這時,一直未曾開口的史彌遠突然走過來,恭恭敬敬對宋寧宗躬身一拜。
瞅見史彌遠出頭,江牧不由的一愣,他不會是失心瘋了吧?
這陳昂敗局已定,史彌遠還敢冒天下之大不違,為陳昂求情?
“聖上。”史彌遠緩緩開口,麵無表情道:“陳昂欺上瞞下,罪不可恕,應當滿門抄斬……其麾下將士,亦是有罪之身,應當全部流放!”
聞言,江牧心頭一跳,史彌遠這老貨,下手也太狠了。
感情他不是要保陳昂,而是要和陳昂撇清關係啊。
也對,陳昂欺君之罪已經是板上釘釘了,更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所有官員和百姓都看到了。這個時候,史彌遠肯定要極力撇清與陳昂的關係。
江牧看向遠處的陳昂,隻見他臉色黯然,已經有了必死之心。
史彌遠真是心狠手辣,當機立斷。
宋寧宗又有點猶豫,按理來說,陳昂犯下大罪,按照史彌遠說的做也無不可。
隻不過,陳昂好歹參加過北伐戰爭,倘若如此治罪,會不會寒了將士們的心?
見宋寧宗趙擴麵帶猶豫,史彌遠連忙勸道:“倘若不狠狠治陳昂的罪,那如何對天下的將士交代?如何維護皇室尊嚴?”
宋寧宗點點頭,便向按照史彌遠說的做。
遠處的江牧見狀,連忙勸道:“聖上,法不責眾,應當誅首惡。陳昂罪不容赦,但是他的部下以及士卒都是無辜的,他們為大宋流過汗、流過血,又怎麼能苛責他們呢?”
誰也沒想到,江牧竟然能為陳昂這些部下求情。
難道不應該痛打落水狗嗎?
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高尚的人?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
遠處的唐昊忍不住想道。
宋寧宗再度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就隻誅首惡,查抄陳府財產,陳昂秋後問斬,至於這些部下……全並入到何順的軍中。另外,何順與鄧文龍的官職安排,明日朝議!”
“是!”下麵眾人一同躬身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