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什麼方法,不過想去一些財主家做活。給小姐們做管事娘子,母親看如何?”
劉寡婦雖然不願意,可是想著家裏都沒米沒柴,難道要賣地?打了一個冷戰,剩下的五畝地可是她的棺材本呢。
“好吧,你明日裏出去探聽探聽,哪家要管事娘子呢。”
“知道了,婆婆。”品簫心裏暗暗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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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傍晚起身後,看了一眼還在被窩裏睡的兒媳婦,對秦嬤嬤說道“不用叫她,她累的狠了。我和阿土先吃飯。給三奶奶把飯溫在爐子上,等她醒了再吃。”
“是。”
吃過,方奎見娘子還沒醒,怕她睡反了夜,就跑到母親屋裏,輕拍娘子的手道“娘子,娘子,起身吃飯了。”
可是孫嫚子沒有回答他,倒是臉上的溫度燙的方奎手兒一顫。
方奎一看娘子的臉紅的,額頭滾燙,卻無汗,喊了好幾聲都不應。這樣的情景,嚇得方奎一屁股坐在可炕沿上。
難道還是被那-----
方奎發瘋似的脫了鞋上炕,用被子箍住娘子,緊緊抱在懷了,聲音發顫的說道“娘子,娘子,醒醒!嫚妹,嫚妹,我是奎哥,你快回來,別跟他走。”
本來就在兒子身後的李夫人還沒進門就聽見兒子喊聲,趕快進了房門,見著兒子抱著兒媳淚流滿麵的喊著。
“怎麼了?”李夫人連忙上前查看。
一摸兒媳的額頭,起熱了。趕緊對對秦嬤嬤說道“去請來王太醫。”
秦嬤嬤走後,李夫人對還在那裏抱著娘子的兒子說道“趕緊下來,一會太醫就要來了。”
方奎鼻涕一堆淚一堆的把臉貼在娘子滾燙的臉上,嘴裏急道“不,我身上陽氣重。那人就帶不走娘子了。娘子,我是奎哥,你是我娘子啊。可別走錯了路了,趕緊回來。”
李夫人看著那個魔障兒子,揪著他的耳光說“讓你亂說話!嫚子就是受了涼而已。趕緊下來,別讓王太醫看了笑話。”
方奎搖搖頭,就不鬆手,不下炕。
李夫人看著他的樣子,噗呲笑了。不管了,反正丟人的又不是她。
王太醫進了房門,隻見縣主正在椅子上品茶,倒是方三爺在炕上用被子裹著三奶奶,嘴裏喊著“娘子回來,回來,我在這裏。”叫魂似的。
等他給三奶奶把了脈,開了方子,告辭的時候,縣主娘娘說了“哎,小孩家年輕氣盛。”
王太醫撫著胡子,笑道“明白,明白。”
等丫頭送上藥來,方奎還不撒手,李夫人這才看戲看夠了說道“剛才太醫說了,你娘子是太累,又受了風寒所以才發熱不止的。現在藥都熬好了,讓不讓你娘子喝?”
方奎雙眼有些紅腫的看著母親說道“喝,我喂她。”
方奎小心的把藥吹涼了,一隻手扶著娘子,一隻手小心地喂著。孫嫚子昏迷中渴急了,根本就不在乎那藥的哭急了,慢慢就喝了。方奎見娘子能吃藥,心就放心不少。
等喂完藥,方奎還是抱了好一會娘子,見她呼吸平穩了不見一開始急促。才小心的放心她,掖好被角,下炕跪在李夫人的麵前。
“母親,兒子造次了。”
“起來吧,人生在世難得有情郎。娘不怪你,方孫氏當得你如此。想她這次出門遇見危險擋在我前麵,情願被人說嫉婦,也為你擋住有些人的算計。得妻如此,你要懂得珍惜,夫妻相輔相成才走的更遠。”
“謝謝母親的教誨。兒子剛才真是怕極了。真的怕那人------”方奎連劉乾坤的名字都不想說。
“如此,明日一早你去小恒山,找你師祖要塊壓驚石吧。”李夫人指點到。
方奎也想也是,連忙說道“謝謝母親指點。”
李夫人點點頭,對兒子說“如此,你回去睡吧。”
“母親,兒子,兒子,兒子想娘子或許還需要我的陽氣?”方奎厚顏道。
話兒剛完,就趕緊用手接過母親扔過來的一隻茶壺,和李夫人的話兒“行啊,在外間睡塌去吧。晚上有需要,肯定叫你,叫你的陽氣。你個,你個色胚!”
李夫人口不擇言說著,又扔了兩個茶杯看著兒子走到外間睡塌去了。
外間伺候的秦嬤嬤進來換了新茶,才小聲的安撫道“我的大小姐,那三爺是您生的,您怎麼能罵他色------”
李夫人一想,可不是?隨即心平氣和的躺在兒媳的身邊,對秦嬤嬤說道“你去和三爺說,今晚就別睡了,可要打好精神,他老子娘和娘子需要他的陽氣保護著呢。就在外間練武揮發陽氣吧。”
秦嬤嬤被夫人的話激的笑了。夫人難得這麼有滋有味的活著,發脾氣也好,還是開玩笑也好,總比一潭死水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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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方奎練一套太極劍,就輕聲說道“看你敢來,我就用這寶劍刺得你魂飛魄散!”
又練了一套螳螂拳,又嘀咕道“沒見過你三爺這麼厲害吧?我這可是凶猛的撲蟬螳螂,來了就吃了你魂魄。”
喝了一壺濃茶後,又起身耍了十八招龍須槍,“方奎我,必定陪她生生世世,沒你的地,趕緊滾吧。再不走,我手下的龍須槍可不留情。”
聽著他的叨念,半夜裏就醒了孫嫚子靜靜的夜色中閉著眼,幸福的翹了起來嘴角。一生得夫如此,怎麼不能好好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