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揮手,把丫頭打發下去了,單美玲才對考大夫問道“大夫,我的相公可是有什麼不妥?”
“哎,隻怕劉書生成了廢人了。以後這夫妻之道-----身子骨也熬得差不多了,估計也就一二年------”
大夫的話,單美玲聽明白了,心裏發緊,真是不知道如何形容。才成親二月有餘,身子還沒有懷上孩子,那劉乾坤竟然不中用了!這叫她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啊?最主要的是,他身子虧的厲害了,她也要跟著做寡婦麼?
送走大夫,單美玲坐在還是新房的屋裏,根本不管不顧床上的劉乾坤,反倒是在思量這日子該怎麼過?難道著要守著這個太監過一輩子?她都沒孩子傍身呢!還是給他守寡?
她還在思量的空檔,丫環進來說“夫人,那個叫品簫的妾來找您呢。”
一聽這話,單美玲眉毛一挑,本來想說讓她滾,但是想到劉乾坤都成了廢人了,正好成全他們。
“讓她進來。”
品簫臉上帶著淚痕,一路悲悲戚戚的走了進來。
單美玲一看這樣,心裏膩歪的很,他爹也有兩個通房,動不動就揪著他爹衣襟,欲言又止,眼淚汪汪。竟然還有次讓她聽見一個通房叫她父親爹爹。氣的她,讓人狠狠的劃了那個通房臉兩刀。都是些下賤貨。
“快坐妹妹。瞧瞧著人品可真是和老爺相配。哎,從進了門,我才知道,姬妹妹跟相公是天作之合,琴簫和鳴。”單美玲張著那厚厚的大嘴說著。
品簫也是第一次見她,被那胖的身子嚇了一跳。這劉寡婦可真是見了嫁妝兒子都舍得。
“夫人,相公身子好些了麼?”
“剛剛老大夫給看了,沒事,中暑。修養幾日就好了。”
“原來這樣,我就放心了。夫人,我母親去上京舅舅家走了兩個多月了。我都沒有收到信兒,是在放心不下。我想去尋尋。請夫人恩準。”品簫把姿態放得很低,爭取能離開。
如果是昨日,單美玲為了能獨霸劉乾坤,肯定會大手一揮,讓她早點滾。可惜這會可不成!
“姬妹妹說什麼話呢?如果前幾天相公沒中暑,那還成。剛才我合計著,我娘家還有可百年老人參,想著磨嘰幾日能拿來給相公補身子。”單美玲說的那個真切。
“這?”
“姬妹妹,我這就回去,相公就交給你了。哎,你是個妥協的人,回屋收拾鋪蓋打地鋪照顧相公吧。我趕緊的回家拿人參。”
品簫給單美玲說的不好意思在開口,隻能點頭,希望相公好起來,她可以早日離去。
等品簫離開了房間,單美玲趕緊的把首飾盒子裏的首飾一股腦的倒在包袱裏,一些衣物撿了幾件上好的,又仔細拿了了丫頭的身契和地契,看著屋裏爹給她打得櫃桌,狠了狠心不要了。整理一番衣服,她帶著丫頭倒了劉寡婦屋裏。
“娘,相公中了暑,我這心兒疼的跟刀割似的。我娘那裏有棵百年老參,我就帶著丫頭回去墨跡幾日,希望能拿來,給相公補身子。”單美玲說的那個急切,一副關心丈夫的好妻子。
劉寡婦一聽兒子是中暑,就放心心來,麵子上倒是說“好賢惠的兒媳啊。那這幾日,誰伺候乾坤?不留個丫環伺候的精心點?”
“娘,您身邊的兩個丫頭我就不帶了,還有就是我留四角銀子給她們兩個,一日讓她們給您買一角銀子的果子。”單美玲說著這話的時候,劉寡婦嘴角裂的很開。
“剛才,姬妹妹到我那裏請纓,說會照顧好相公。我當然要成全她對相公的真情了。所以,這幾日她會全心全意的照顧相公。”
劉寡婦徹底的放了心,就說道“兒媳啊,你去吧。早點拿了人參回來給乾坤補身子啊。”
單美玲給劉寡婦福了福身子,帶著四個丫環走了。倒是走的時候,她的一個貼身丫環教訓留下的丫頭一頓。
----------------------------------------------------------------------------------------
品簫看著炕上臉色如紙白的劉乾坤,心情複雜的上前給他擦汗。
兩個月沒有進這個房門了,裏麵換了樣子。擺上了梨木櫃桌,炕上鋪的是大紅喜被,還有窗欞上貼著紅紅的雙喜,還有一架梳妝台,台子上擺著一個首飾盒子,胭脂白粉。她看到這裏,又聽到那胖婆娘走出了大門。就小心翼翼的接進那首飾盒子。
她的心要跳出來了,一寸一寸的挪到那盒子前,按捺心咚咚的跳著,手兒有些顫抖的打卡那首飾盒子!
“啥?”品簫有些目瞪口呆。她想了千百次,也沒想到那盒子是個空盒子!
這是胖婆娘防著她?她有些疑惑的坐在梳妝台前,眼神迷茫的看著銅鏡。不一會,她一拍桌子!
她幾步跑到炕上,用手搖了搖劉乾坤小聲的叫著“相公,相公!”
劉乾坤還在昏迷中,那裏能應聲?
嚇得品簫小心的拿手放在他鼻子底下試著氣息,好一會,她才放心的坐好。還好,相公還活著。
那單家肥婆是怎麼回事?讓她進了主屋,讓她照顧相公?怎麼也不留個丫頭看著嫁妝?難道她回娘家嫁妝也都帶走了?
品簫還以疑惑中,叮囑鶯鶯開始燒飯。
鶯鶯見又可以見到書生老爺,高興的到廚房幹活去了。
那兩個伺候劉寡婦的丫頭,見家裏開始燒飯了,主動說“老夫人,晌午了。該給您買果子去了。我去買,讓她去給您打角酒,您好就著下飯。”
“嗯,去吧。”劉寡婦美滋滋的放了兩個丫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