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皮子少耍,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麼就刀尖上見真章!”帶頭大哥說了開打。
兩方人馬交戰在一起,一時間馬兒嘶叫,人聲的吆喝聲交織在一起。孫嫚子緊緊的握著手中的韁繩,眼睛盯著眼前的一片混亂。
這不是遊戲,這不是電視劇,更不是某台的穿越劇,真真實實的你死我亡的廝殺。方奎與那帶頭大哥交上了手。看不出年紀略小的方奎,武藝也不差!
“方家小兒!不如投靠我賣豆兒,給你個二寨主當當?”
“匈奴馬匪,放你奶奶的屁!不如你投靠我,給你孫子當當?”
二人嘴皮上相互罵著,手上也不落下,兵器乒乒乓乓地響著。方奎到底在力氣上差一些,但是他的武藝卻又靈巧些,那領頭大哥賣豆兒卻身形高大,靈巧性差遠了。
孫嫚子對身邊保護她的二人說道,“我不用你們保護,你們趕緊去支援去。”
二人有些猶豫,又聽她說“我有箭呢,人還沒有近身就被射落了。”
遠處同伴應付起來確實吃力,也就不磨嘰了,說道“那四爺機靈些,可別受傷。”
孫嫚子一心三用,既看守著帳篷,又看著偷襲她的人,自然還關注著方奎那裏。
她的箭早就搭在了弦上,隨時要射出。突然從商隊裏竄出一個人跌跌撞撞的往她身後的帳篷走來。
她冷笑一聲,那人裏帳篷還有十幾步,迎麵疾飛一支翎花箭,那速度讓他都沒有可躲藏的機會,隻見那箭羽末梢停留在他的脖頸處!
隨著他的應聲倒地,本來還交戰中的兩撥人都有些吃驚。沒想到一個還沒有及冠的少年竟然一箭就射殺一個成人。
“叛國通敵,殺無赦!”孫嫚子沉聲大喝道!
“好!”方奎高聲讚道。
孫嫚子看了一眼方奎,那眼神中的關懷流露出來了,方奎如同打了雞血的凹凸曼似的,手下功夫更狠戾了。
打頭大哥見自己的暗招被破壞了,不由得著急。
孫嫚子得意勁還沒有過去,草叢中一直冷箭朝她而來。聽見身體左邊一聲箭弦聲,她看都沒看,隨手拉弓射箭!
方奎雖然覺得娘子箭法進步很快,但是沒想到她的箭法如此高明了,隻見那箭迎上那支冷箭。
隻見孫嫚子的翎羽箭勁頭竟然能劈開那支來勢洶洶的暗箭。淩厲的勁道,把暗箭劈成了好幾絲縷!但是翎羽箭緊緊速度稍弱了些,倒是遵循著暗箭來的軌跡,設想那發箭者!
不小會兒,果然就聽到了一聲悶哼。
她的連連得手,讓身後的禁衛個個士氣大振!四爺也就是十三歲的小娘子,現在就殺敵二人了,咱們都是大老爺們怎麼落後。
方奎一邊揮舞著龍須槍,一邊大叫著“殺!殺無赦!”
看著他英勇的樣子,孫嫚子第一次覺得這個是個男人。
孫嫚子又射落一個偷襲方奎的馬匪,眼的餘光看到帳篷不遠處有人舉著一條白布晃了三下,原來,她帶著那個女牢頭把那二熊救了出來了。
如此,這場仗沒有必要拖拉下去了。
這時,英勇的方奎一槍捅在了那帶頭大哥的右臂上,趁著此時,孫嫚子給了他的坐騎一箭,馬被射趴下了,他自然也跌落在地上。
但是他不死心,回頭看了一眼方奎和遠處的孫嫚子,他摸了一下懷裏,孫嫚子立馬就覺得不好,他肯定要發暗器。
果然,一團金光朝方奎而去。孫嫚子看著隻能幹瞪眼,這個距離和射程都沒能就方奎。她心裏覺得就像被人割了一刀,她哪裏能這般罷休?
一念之間她運氣飛躍而起,拿出跑酷的速度和高度,等她離開馬匹時候,手從身後的錦帶裏拿出一包金粉搭載箭上,直線箭自高處而下,迎上了那團金光!
“砰砰的聲響”過後,那箭頭迎上的竟然是金針,雖然被她的箭擋了一下,但是還有漏網之魚射入了方奎的大腿上。
等她箭就要射入那帶頭大哥的脖子上時,隻見一個馬匪靈巧的用刀把那箭頭一劈,箭被打掉了頭,自然也沒有了力度,沒有殺傷力。但是那包金粉卻散落出來。
撒了那二人一頭一臉!
“主子,我們先走吧?今日是得不了手了。那熊衛二人已經不見了人影,還是先撤吧。”
那帶頭大哥想著出師不利,損失了十幾名幹將,自己還受了傷,那裏還有什麼戰鬥力?
想到這裏,他就聚氣一打口哨,他的人有序的撤退了。
“大家記得,窮寇莫追。再說了,趕緊收拾傷員。對方的人就不用管了,但也要小心人未死透,被偷襲了的。”方奎忍大腿處的疼說道。
知道那馬蹄聲再也聽不到,方奎才下馬,被琴子背進了帳篷。
但是方奎看見早就進了帳篷的娘子雪白著臉躺在床上,一聲不吭仿佛沉沉入睡中。
他掙紮著下來,對還在給她把脈的母親說道“娘,娘子怎了?可是中了暗算?”
李夫人放開兒媳的手說道“無事,就是全身脫力了。我聽秦嬤嬤說道剛才發生的事兒,兒媳她算是拚了全力了。”
“娘,我的命更是娘子救得。娘子真的無事?”
“臭小子,我說無事自然無事,還不趕緊脫了褲子處理傷口,難道讓你媳婦醒來看你光腚麼?”李夫人打趣道。
聽了母親的取笑聲,方奎才開始處理腿上的傷勢。
等李夫人從兒子的腿上取出六根金針時候,已經天亮了。孫嫚子也慢慢醒了。
等她又渴又累的時候,已經在躺在馬車上搖晃前進著。
身邊是方奎。她嚇了一跳,昨晚上她是在是使不出一絲力氣,就像被抽幹了血肉一般。沒有替方奎看看那暗器是不是有毒。
她抓起方奎的手,手大而溫暖,且無汗。她又觀看他臉上,沒有烏紫,也沒有泛白,且呼吸勻稱,她才鬆了一口氣。
“娘子,可是擔心為夫?”方奎被孫嫚子一打量,握手,自然醒了。
“自然。昨晚我少說了第三樣,最後一條就是一定不要讓自己受傷。”
“好的。娘子你怎麼樣?”
孫嫚子說道“我想喝水。母親怎麼樣?”
“母親無事,水就在你身邊的水囊裏。”
等孫嫚子喝了半水囊水,精神才恢複了些。
二人就依偎在一起,有一搭無一搭的說著話兒。
“娘子,你心裏有我是嗎?”
“是的。你心裏沒有我麼?”
“有啊,為夫成日就想你了。但是昨日裏,你拚勁全力救我,我心中自然高興萬分,可是看你脫力的躺在那裏,我又想我們是生死與共了。以後,我們誰也不離了誰。”
“我豈不是很虧?”孫嫚子調教著方奎。
“哪裏虧了?我補給你。”方奎大方的說道。
“好啊,等回到家中,你就把那把母弓送我,還有給我定製百支翎羽箭。”
“好。”方奎痛快的答應著,根本就忘了問娘子虧在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