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間,葉頌清已經和趙忠強站到了同一立場了。
回頭望著葉頌清,趙忠強忽然用請求的語氣道:“我需要一點時間來訓練出合格的貼身保鏢,在不能確信他們無害前,秀秀可否先住到子布家中。她和嫂子十分投契,兩人一起讀書看報,也好過一人守著這宅子。”計劃趕不上變化,這宅子買來,竟是住不長久。
葉頌清點點頭。他家所在的地點就是杭州城內官員門的聚居所,有護兵看守,極少有人敢去那裏犯事,所以極為安全。這裏雖然離督練公所很近,但略為偏僻,發生了什麼,周圍的人也是顧不上的。
趙忠強又拿出三張兌換券,遞給葉頌清:“這裏是三萬兩,子布,你拿著去聯絡一下附近的市縣,看能不能買下一批比較偏僻的田地,如果地方確定下來,我會繼續出錢,把周邊的田地都買下的。如果有人獅子大開口,我會派人去解決的。”
葉頌清很自然的接過,說道:“我會辦妥的。”在他知道趙忠強毫不留情的將費立國一幹人等全部殺死,然後給死人栽贓並借此奪取了一個諾大幫會控製權的過程後,葉頌清已經有了為趙忠強辦事的念頭。趙忠強的做派,已經符合了一名成大事者所需要的基本素質,比起屍位素餐的巡撫、貪婪狡猾的知府以及見識淺薄的軍官,葉頌清自問趙忠強的狠辣果決是自己生平僅見,而且從趙忠強流露出的意圖,也知此人所謀者大,若真能輔助此人成一番事業,也並非不可接受的事情。
從某種意義上,葉頌清身上還有一些傳統“謀士”的氣質。
趙忠強對他的表現很滿意,兩人目前的關係雖然不是所謂的主從,葉頌清更不會“納頭就拜口稱主公”,但有了一位見識不凡,有一定人脈而且絕非腐儒的人物幫助自己,這便是一個良好的開始。
“哦,對了,我前兩天接到一位好朋友陳宏智的信,他眼下在歐洲的比利時,協助當世最著名的槍械大師勃郎寧製作新型步槍,工作也開始步入正軌。子布,你有那麼多同學,可知道有沒有對槍械製造感興趣之人?如果有,我會出資助他去比利時,進入宏智所在的軍火公司學習。”
陳宏智算得上是趙忠強寄予厚望的一筆投資,能夠和勃郎寧扯上關係,甚至擔任其助手,作為這個時代的中國人,他就是最難得一見的人才了。故而,早日建立起自己的軍工體係,用最先進的武器來裝備給自己的部下,就成為趙忠強追求的目標。如今陳宏智已經站穩腳跟,一個良好的基礎已經打好,至於未來的成果,隻要盡力去做,怎麼會差呢?
葉頌清想了一下,回答道:“倒是有幾人對此道十分熱衷,我會聯係他們的。若能讓士兵們用上最犀利的武器,也是強軍之途,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趙忠強卻知道武器雖然重要,最為關鍵的卻是使用武器之人。宋朝時軍隊裝備甲天下,還有早期的熱兵器和殺傷力巨大的神臂弓,卻外戰外行到了極點,被北方草原上的胡人殺得窩囊至極,拋卻無足夠馬匹的因素,軍士尤其是禁軍的無能卻是最重要的致敗之因。即便是未來的二戰時,埃塞俄比亞人用簡陋的兵器也讓意大利軍隊吃盡苦頭,雙方裝備的差距極大,可最後的戰果卻正相反。
士兵沒有決死之心,沒有戰鬥的動力,即便手拿最先進的武器也是必敗。趙忠強之所以一直參與弁目學堂裏隱蔽的革命宣傳工作,和那些均為同盟會出身的軍官們日複一日的想盡辦法為士兵們洗腦,就是為了讓士兵們失去戰鬥目標,從而影響未來他所計劃的那些戰爭。
“好了,天色已晚,子布就先回去吧,我讓蠻熊送你。”
“怎麼?明天你還有什麼忙的?不是休假嗎?”
趙忠強聳聳肩:“明天還要去參加聚會,是貴福組織的,如今我也算他麵前的紅人了。黑白兩道都放倒,行事才方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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