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將東西放回教師樓一樓的工具室,趙忠強正碰上同樣來放黑板粉筆的秋瑾。“振華(趙忠強給自己取的字),第一天上課,學生們沒有不認真吧?”
“學生們都很認真,將來中國的廣大女性若都能讀書學文化,我們也算是先驅者了。”趙忠強微笑著望向秋瑾,從兜裏取出一小包酥糖說道:“這個是昨日答應小燦芝的,還請秋大姐帶給她。”
秋瑾並不推讓,接過後對他點點頭,低聲說道:“學校裏暮氣很重,學生還沒有接受新思想,我想在近期組織學生會,舉行一些活動,振華可願一起幫忙?”
有這種能夠進一步得到秋瑾信任的機會,趙忠強怎麼會放過,立即應承下來。秋瑾表示具體的步驟以後再談,兩人一起走出,秋瑾和女兒就住在宿舍裏,與學生們同宿一處,先回去了。待趙忠強走到校門口邊,隻見魯秀秀還在那裏等著趙忠強。
兩人並肩而行,見門口還有幾抬小轎子,是鎮上的富家來接自家小姐的。幾名女學生見趙忠強牽著魯秀秀的手,都是為之側目,而其中一名短發的女生倒也大膽,直接打了個招呼,然後走近問道:“趙老師,她好像是我們的同學啊?”
“對,同時她也是我的妻子。”趙忠強微笑以對,而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麵前承認魯秀秀的身份,她略低下頭,臉雖紅,卻露出溫柔的淺笑。
那女學生楞了一下,有些不能置信的掃了兩人一眼,才說句再見後跑開了。趙忠強暗暗搖頭,心說喜歡八卦別人隱私的女生無論哪個時代都不會缺乏。
兩人回到家,魯秀秀就嚷了起來:“上學好累啊!我拿筆都不會,盡是丟人!還讓她們知道你是我男人了……哼哼,這也好,斷了她們的心思!”
趙忠強一邊撣去肩膀的灰塵,一邊笑著打趣:“你在亂講些什麼啊?我以後給你開開小灶,不說別的,至少這英文你是不會比她們差的。至於筆,你就照著我教的方法寫,字難看不要緊,以後慢慢練嘛!”
魯秀秀摸了摸手指,很有些氣憤的說道:“寫字實在太累了,你瞧我的指頭,都磨破皮了。還不如去做點針線活呢,紮破也比磨破好!”
趙忠強又好好的和她溫存了一下,兩人做了飯菜,其樂融融的吃午飯。趙忠強心裏卻在想著,怎麼在秋瑾將來的工作裏好好的支持她一把,從而得到她完全的信任,正式進入同盟會裏。他自然不會在這學校呆多久,鼓動學生,用革命思想“改造”學生的工作不是他所長,他自己都連所謂的革命理論不大熟悉呢。
惟有跟定秋瑾,才是最好的路。他記得應該是明年秋瑾等人起義失敗,她英勇就義,而這一年多的時間,自己能做的事很多。事在人為,趙忠強最大的優點就是即不會眼高手低也不會鹵莽妄為,如今在教書,就先把書教好,同時也為將來的路做好打算。
下午他又給另外兩個班上了課,而魯秀秀所在的一班則由秋瑾上了兩節日文課和一節生理課。結束後,趙忠強來到校長室,對那位知性美女徐校長彙報了第一天工作的心得,又建議組織女學生鍛煉身體,他可以親自教授一些自衛的技擊術給她們。雖說徐自華是接受傳統教育的,但不妨礙她有一顆易於接受新思想新事物的心,一口答應了趙忠強的建議。
現在的課程一周隻有四天上課,徐自華聽從他的提議,增加了周五的半天課程為體育課。不過如今不少女生都從小纏了足,要想參加體育課顯然是難為她們,況且她們也未必肯接受身體鍛煉。趙忠強表示會親自說服學生們,徐自華才下定決心答應。
晚上,趙忠強正解開洗得渾身香噴噴的魯秀秀嬌軀唯一的遮蔽物—-肚兜,魯秀秀雙目柔和的都快滴出水來,忽然發出一聲讓趙忠強險些陽痿的呻吟:“亞美蝶……”
望著趙忠強古怪的臉色,魯秀秀笑得很開心:“這是下午我上日文課的時候學的,意思就是‘不要’,你不懂吧,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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