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夏四奶奶去後麵整理灶台,趙忠強晃到正埋頭洗藕的魯秀秀身邊,低聲說道:“以後不要到山上去,聽說冷天裏有狼,開春都有,那祥林嫂的兒子就是給狼叼去吃了。這鎮上沒人嚇得到你,我就怕萬一你碰上狼,嚇得打嗝了,那就大不妙了。”
魯秀秀雖然低著頭,聲音裏卻滿是喜悅:“知道了,我不是那坐不住的婆娘,會往山裏跑。咱們以後又不住四奶奶那老屋,怕什麼?”
“我昨天給你那把匕首,你要貼身帶著,以防萬一。我出去以後,會盡量快的回來接你們,不讓有歹心的人找到空子糾纏你。過些天我自會玩一把敲山震虎,嚇嚇鎮上那幫王八蛋,讓他們沒那個膽子趁我走了才搞鬼。你是我定下的,誰敢欺負,我讓他死全家。”
聽著趙忠強那凶狠的話,魯秀秀卻笑了,指指懷裏說道:“在這裏呢,也不知道是什麼匕首,上麵還有你說的什麼血槽,人要是給紮一下,血會流光的。”趙忠強給她的,正是自己唯一的冷兵器,一把特製的短村正。(《殺破狼》裏吳京那把)
趙忠強瞧著魯秀秀那大棉襖都遮蓋不住的好身段,小腹一陣發熱,忙移開目光,說道:“看樣子,早點圓房還是很必要的,如果回來能帶上兒子就好了!”閃身避開魯秀秀踢來的一腳,大笑著出了門,身後傳來魯秀秀的嬌嗔:“這死屍!”
他也隻是說說,若魯秀秀的肚子在自己走後真大了起來,她的處境就不妙了。眼下雖然有風言風語,可是誰也沒挑明,可萬一真是寡婦大了肚子,那幫家夥就會搬出一套狗屁理法,就算沒浸豬籠這一手,怕也是肯定要將秀秀趕出鎮子的。
這可愛的少女已經在趙忠強的心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記號,趙忠強當然不會為了一時之快,把未來的幸福都置之不顧。
這麼一段開心的日子過得挺快,眼看就到了年底,丁舉人在京城依然回不來,丁府便在老周的操辦下準備起過年來。趙忠強閑人一個,每天順手稍點東西回去交給夏四奶奶充做年貨,時不時幫丁府做些修屋頂等有危險的活計,可謂是其樂融融。
就一樣不好,丁舉人的正妻和二姨太前兩年都亡故了,丁舉人和大少爺都不在,連那個死胖子二少爺都在幾個月前去了杭州的一個學堂讀書,府裏最大的倒成了那位出身窯子的三姨太了。趙忠強時常要被這三十出頭正是如狼之年的怨婦騷擾,自己既要做到不做實質性回應,又不能激怒那女人,實在是勞心勞神。
魯鎮的年終大典“祝福”就要開始,從臘月二十一開始準備,一般都在二十八和二十九兩天完成。夏四奶奶多年沒回魯鎮,所以把這“祝福”看得特別重,把趙忠強買回來的雞、鵝和豬肉都清洗好了,就等二十八的五更天將這些做為“福禮”陳列起來,請福神來享用,然後趙忠強這唯一的男丁自然要拜神,以求來年平安,諸事皆順。
本來按一般的觀點,魯秀秀這小孤孀雖說已經和獨身無異,但仍算是“不潔”之人,不能碰那些“福禮”的。隻是夏四奶奶精神有點懵懂,在這一點倒沒有在意,而趙忠強更是把這些禮法當做狗屁,把清洗的任務全部交給魯秀秀,心裏高興的少女洗得十分帶勁。這些肉食都要用鹽醃起來,等“祝福”完畢後,可以一直吃到元宵。
臘月二十七,從清晨起天色就越發的昏暗寒冷,到下午竟是飄起雪來。那三姨太看著在梅花大的雪中站在大門處的趙忠強,仿佛一杆長槍般挺直,心裏矛盾至極。趙忠強和那三姨太對視一眼,行了禮後便離開了。他也知道那三姨太似乎喜歡自己,不過他已經接納了秀秀,沒那個心思和其他女人有糾葛,更別提是有夫之婦。按照此時的審美,三姨太可比秀秀更漂亮,但在趙忠強看來,卻是相反的。
他先來到了周家大院,和幾個周家的本家打過招呼後,便敲開了周老夫人的家門。前天周樹人就回來了,但直到現在,趙忠強才能抽出時間,前來拜訪這位未來的“民族魂”,一把剖開民族劣根性的手術刀,魯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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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大家不反感秀秀,那我就修改一下,本來我是打算讓她被殺害的。另外,秀秀的外貌原型是06年的超級女聲陽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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