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裏的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劉備說道:“大人,這個,或許是公孫太守的無心之言。”
“無心之言?公孫瓚他分明不把老夫放在眼裏。你不必多說了,下去吧。”劉虞看了劉備一眼,揮了揮手。
“那不知下官的事情。。。”
“恩,平原縣剛好有個縣令的空缺,如果玄德公不棄,可暫時屈就平原縣令一職。”
劉備急忙拜謝:“恩公對玄德的提拔之恩,備沒齒不忘!下官告退。”又朝著我拱拱手,高興地上任去了。
“大人?”我向劉虞抱拳行禮。
“文遠啊,你可害得我好找呀,我差劉備去遼東找了你3次總是不見其人。今天終於見到你啦!”
“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恩,剛才你也看見了,那公孫瓚目中無人,狂妄自大。占據右北平和漁陽兩郡後,私自開上挖礦,煮海為鹽,擁兵自重,更麻煩的是他在薊北每遇上鮮卑人便要上前廝殺。我屢屢勸阻,他也不聽。殊不知這些人好多都是烏桓來的客商,如此以至於積怨頗深,北方異族時常南下劫掠邊塞以作報複。哎苦的都是我大漢百姓呀!”
“大人悲天憫人,菩薩心腸,治下民眾定然感恩戴德。”
“嗬嗬,今天找文遠前來就是想跟你聊聊,文遠以寡敵眾擊退鮮卑鐵騎,又聚攏流民,守衛邊關,實為不易,若有需要本官幫忙的盡管直言便是。”
“多謝大人!”
告辭劉虞出來,我連忙找上典韋他們幾個,帶上田豫快馬加鞭的往回趕。為了避開右北平的管道,我們特意從薊北繞行。一天後我就趕上了郭嘉和張仲景他們一行人。原來郭嘉和眾人商議了一會表示先在城門口等我三天再趕路,而今天第三天卻剛好被我追上了。
我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跟郭嘉講了一遍,年輕的智囊沉默了一會才說:“天下竟有如此勇武之士?關張真乃是熊虎之將!劉備此人不可小視,他日定成主公心腹大患!”
我倒是有些擔心公孫瓚,在州牧府裏差點翻臉,以他地盤上的實力真是讓人後怕,更糟的是大軍從漁陽出發到達遼東也不過是一個月的路程。家門口住著一個有敵意的強鄰還真讓人頭疼。
郭嘉笑著說:“公孫瓚雖有強大的軍隊,卻不能容人,而且為人善妒,記過善忘,睚眥必報,部下離心離德。如此小人如何能成大事?反觀主公,心係百姓,以萬民為重,體恤下士,用兵如神,威名遠揚。以遼東數十萬民眾,加以數年積累,破公孫猶如探囊取物一般。如此相較,主公又有何慮哉?”
太神了,郭嘉從未見過公孫瓚,聽我片刻描述卻能把人看得如此之透。我立刻感到脊梁骨上一陣冰涼。“奉孝,那當日我被張飛強行帶走你為何不加阻攔?”
“主公說笑了,那張飛雖然勇武,但主公身邊典,黃,甘三人俱在,那張飛如何能耐何主公?況且嘉前日觀主公沉著在胸,必有打算,特在此地相侯。”
我額頭上有些冒汗:“那公孫瓚初次見我之麵卻大聲嗬斥,橫加刁難,這又是為何?”
“哈哈,這更簡單,無他,善妒爾。公孫瓚久居幽州,公孫白馬之名北地幽州無人不知。公孫瓚曆年與鮮卑交戰傷亡慘重才薄有微功,如何能與主公一戰之功相提並論?聊以自慰罷了。”
天才的水平竟然如此。我敢保證,任何與郭嘉為敵的人都會做噩夢。甚至比作噩夢更慘。
晚上睡覺時做了個夢,那忠厚的州牧大人被公孫瓚帶著大批的騎兵追殺,薊縣士卒根本無法組織起像樣的抵抗。公孫的大旗在如血的霧色中飄揚,而城門口堆滿了薊縣士卒的屍體。劉虞全家被抓出來砍頭,我甚至清晰的看見劉虞在絕望的大喊:“文遠救我!”我想衝上前去,可怎麼也跑不動。劉虞一家一百多口全部被殺,公孫瓚瘋狂的大笑著,麵目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