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從用兵的角度分,“勢”又可分為“氣勢”、“地勢”和“因勢”。
《長短經》上說:將領勇猛輕蔑敵人,士卒奮力向前,三軍上下,激蕩雲天,豪氣如同飆風,聲音如同雷霆,這就是所說的“氣勢”;關山蒼茫,長路狹險,峰高澗深,彎曲如龍蛇,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這就是所說的“地勢”;善於利用機會,因勢攻擊,這就是所說的“因勢”。將帥若明此三勢就能百戰百勝!
第四,製約關係,多種勢能。
從態勢的製約關係上分,“勢”又可分為外勢、內勢;一向勢、多向勢;軸承勢、板塊勢;聯網勢、星點勢;要穴勢、線勢和麵勢等等。
在這些關係中,外勢製約內勢、聯網勢製約星點勢、一向勢製約多向勢、軸承勢製約板塊勢、要穴勢製約線勢或麵勢。了解“勢”的這些製約關係,我們就能在不同的社會實踐中合理施謀,取得主動,贏得成功。
3審時度勢,因勢借勢
“勢”的應用範圍極其廣大,凡是人類社會能夠涉及到的事,都離不開“勢”。上到帝王將帥,下至一介平民,都在有意識或無意識地運用“勢”略去實現自己的目標。《孫子兵法》中論述的“勢”略涉及到了政略和戰略兩個方麵,在政治領域應用“勢”略治理國家就是政略的範疇,而“勢”略用於戰爭領域就是戰略的範疇。
曹操謀士荀彧認為,確定策略、決定勝負的要則包括三個方麵:一是“形”,二是“勢”,三是“情”。他所說的“形”,是指大致對成功與失敗、優勢與劣勢等現實情況所進行的衡量對比,也就是審時度勢;他所說的“勢”,是指具體事件發生時當事者對進退時機的把握,也就是把握先機;他所說的“情”,是指當事者內心的情態,而情態因人而異,擇人任勢就理所當然。因此,我們謀劃任何一件事情,都必須考慮到這三個不同的要素,這是“勢”略的具體要求。
第一,做到審時度勢方能用勢。
《長短經》引孟子的話說:“雖有滋基,不如遇時;雖有智慧,不如逢代。”又引範蠡的話說:“時不至不可強生,事不究不可強成。”前者強調的是“審時”,後者強調的則是“度勢”。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做任何事情都有一個關鍵性、決定性的時刻或機會,得之則成,失之則敗。這些論述講的就是審時度勢進而把握先機的重要性。不了解事物發展的態勢,就無法把握事物的變化趨勢,也就不能更好地用勢,因此說,審時度勢是運用勢略的必要前提。
審時度勢,就是對所處的時代、時局、時勢、格局、時機等要明確地認識,知道自己所處的曆史方位和時空點,要清楚各種關係,要明確競爭對手和對外行動的目標,能夠進行各方麵的力量對比,特別是敵我友力量對比,能夠看到潛在的威脅,這樣就可以把握最有利的時機,預先確定好應變之策,並能夠了解事物發展的趨勢,利於選擇最佳的行動路線因勢利導,關照好下一個發展階段。
古之善戰者,皆求之於勢,可見,“勢”略的根本,就是在於如何通過權變進而牢牢掌握事物的主動權。
其實,即使是聖人也隻能順應時勢而不能違背時勢。聰明的人雖然善於謀劃,但總不如順應時代高明。這就要求我們對具體事物的謀劃,應當審時度勢,審度事物發展的每一階段的不同態勢,明了自己所處時空的總趨勢。然後才能有的放矢,布局定策,運用勢略,成就事功。
第二,用勢最主要的是謀勢、造勢。
所謂謀勢和造勢,就是指通過自身努力,主動地製造有利於己方的環境、格局和態勢。
在政治上,曆代帝王在謀取天下的過程中,都十分注重謀勢和造勢,以自己為中心的勢力範圍逐漸擴大,發展成不可遏止的勢力,最終奪取天下。
若想在戰爭中擊敗敵方,就必須擁有實力強大的軍隊,並由此造就黑雲壓城的氣勢。勇敢與怯弱,彼此依存,在一定條件下是可以轉化的。“勢”強者,“怯”可轉化為“勇”,少能勝多、弱能勝強;“勢”弱者,“勇”可以變成“怯”,雖有百萬之眾,也不堪一擊。戰略上要造就整體優勢,戰術上要造就氣勢、利用地勢和因勢。高明的將帥指揮作戰,他所造就的態勢是險峻的,他所掌握的節奏是短促而猛烈的。力量的布置在於“製其上”,使對方感到危險和不安;“扼其重”,以便能夠以弱擊強,以寡擊眾;“撤其恃”,擊敵一營使其眾營皆潰散。這就是“造勢”的最終目的。
孫子認為,隻有在戰場上創造出於己有利、於敵不利的戰爭態勢,才能取得最終之勝利。隻要我們能夠通過各種手段造成對我有利之勢,就能抑敵之長,避我之短,從而彌補武器裝備等方麵之缺陷,牢牢把握戰爭主動權,最終贏得戰爭的勝利。古今中外的任何一場戰爭,雙方統帥所追求的最高目標不外乎“致人而不致於人”,而要達到這一目的的最佳途徑,就是通過造勢,也就是孫子所謂“求之於勢”。
造勢的基本要求是:柔性、韌性、彈性、潛藏、扼要、靈活。此六大特點應盡可能寓於謀勢、布局之過程中。兵無常勢,水無常形。要時變時移,乘機變勢,駕馭態勢,牢牢掌握主動權,使自己常處於一種旺相的態勢之中。善於用兵作戰和競爭的人,他們的成功都是由於運用“神勢”,即運用神機莫測的計謀。
第三,用勢就要擇人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