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哼……”冰冷的聲音從鏡子中傳出,“垃圾……“
一分鍾後……
“吾……”瓏熾捂著流血不止的胸口。
“你很強……”蕭冷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任憑自己的身體華為粉末。
“白癡……”瓏熾望向遠方,“照顧好星月,她和夏韻,真的很像。”
——鏡中世界——
淩夜睜開雙眼,刻滿藍色符文的骨翅在他背後張開,森嚴恐怖。
“哼,惡魔,不要在做無謂的掙紮了。”大神奧德西斯扔掉手中的槍,冷冷的說。的確,他承認自己用不慣槍,在淩夜兩把黑金沙漠之鷹的連續炮火之下落入下風。但神的驕傲比起騎士的孤傲還要可怕。
“奧德西斯,你還以為你的禦冰術能敵的過我?”淩夜冷笑。
“哼!”奧德西斯冷哼一聲,隨即人影消失在淩夜的麵前。尖銳的冰錐從天而降,淩夜背後的骨翅一震,強烈的勁風將冰錐盡數摧毀。
“雕蟲小技。”
淩夜猛的轉身,紫色的閻魔刀劃過身後的空氣,勁風尖銳的嘶鳴聲被長刀奏響。奧德西斯出現在不遠處,伸手摸了摸耳朵——鮮紅的血跡。奧德西斯滿臉的難以置信。突然,他像意識到了什麼,薄薄的冰層迅速遍及全身。
但這已經沒用了,淩夜鬼魅般的閃現在他的身後,妖異的紫色光芒大放,藍色的火焰附著其上。劍鋒還未接觸到冰層,藍色的火焰就將冰層熔毀,甚至舔上了奧德西斯的衣服。下一秒,閻魔刀得到了大大的滿足,近乎瘋狂的吸著奧德西斯的鮮血。
“還大神呢,連閻魔刀都不知道嗎?”淩夜冷笑,“閻魔刀削鐵如泥,斬殺惡魔跟斬草沒什麼兩樣,何況你這個大神?切,大神跟惡魔有什麼兩樣,都隻能遊走於鏡子時間。隻不過大神多了個高貴的頭銜罷了。”
“切……”奧德西斯閉上了雙眼。
“淩夜!”她扯開嗓子大喊。她不知道自己為何這樣上心,更不知道眼前發生了什麼。
她剛睜開眼,就見到淩夜倒在地上,孤傲的身軀用刀撐著,真是前所未有的狼狽。
“別大喊大叫的,煩死了。”淩夜不耐煩擺擺手。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淩夜,告訴我怎麼回事?告訴我!”星月忍不住去扶住近乎搖搖欲墜的淩夜。盡管她很討厭他,很煩感他的冷漠態度……但是,為什麼她的心會痛呢?她說不出藏在她心底的感受是什麼。
“別問了。這個惡魔的時日已經不多了……”站在不遠處的一個白發男子說道。
“什麼?”
星月看向白發男子,是個臉上掛著微笑極易讓人產生好感的男人。他手中握著那把紫色的修長的日本武士刀——閻魔。然而下一刻,他那看似纖弱白哲的卻爆發出驚人的力量。隨著清脆的聲響,這把可以說是萬眾矚目的閻魔刀,就在他的手中,斷成了兩截。
“最後的三分鍾……想好要說的了嗎?”說完,白發男子就消失在星月的麵前。
“瓏熾說,你在護著我,這是什麼意思?”
“還有,他到底是誰?”
“為什麼……他說……還有最後三分鍾是什麼意思?”
淩夜笑了笑。是的,他笑了,笑的很勉強。但從他的笑中,星月看到了一絲釋懷。淩夜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伸手摟住她的肩拉入懷中。星月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耳畔就想起了強健有力的心跳聲。
然而那聲音……卻越來越微弱了。
“我隻到你有很多問題。但那個白癡主神,隻給了我三分鍾……”淩夜無奈的搖搖頭,“想必瓏熾那家夥跟你透漏不少吧?實話說吧,你長的很想一個女孩。”
“她叫夏韻。”
“你笑起來和她一樣,臉頰上都帶著淺淺的酒窩,很美。”
“她是你的……”星月欲言又止。
“是的。”淩夜點點頭,“我是個騎士,異界騎士。這是很久以前獲得的稱號了。從我未掛上這個高貴的頭銜開始,我就認識了夏韻。那是我還是個小鬼,整日被人欺負。在異界,隻有強者才能決定一切。我那時連在強者的憐憫之下苟活的資格都沒有。但她卻願意和我做朋友。但是,僅僅不到一年,我就見不到她了。她被關進了玉蘭白塔——皇族的象征。然而又過了不到半年的時間,玉蘭白塔被燒了。她也就是……”
星月忍不住去抬頭看他,淩夜努力著不讓眼淚從他的眼眶中流出。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星月能感覺到淩夜的生命也在流逝。
但她又能說些什麼呢?她隻不過個過客,匆匆的闖入淩夜的生活。她最多長的跟夏韻有點像罷了。忽然間她有點怨恨她的父母,如果他們不去找什麼所謂的監護人,她也就不會遇到淩夜,更不會知道她長的像一個名叫夏韻的女孩。
“不介意吧……”淩夜低下頭,在她的唇邊淡淡一吻。
瞬間,她明白了。
原來他的孤傲,隻是為了讓她覺得討厭,與他保持距離;
原來他的冷漠,隻是為了讓她覺得煩感,不再和他說話;
原來他的一切的一切,都為了不讓自己想起那段回憶,那個刻滿傷痛的秘密。
她終究隻是個過客,隻不過出現的太不是時候了。
“夜,她在等你……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