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那人誰啊?”
“什麼誰啊?”李照年本不想理會。
“你樓下站著的那個人。”
李照年猛地清醒過來,衝到窗戶邊。距離太遠看不清那人的臉,隻有一個漸行漸遠的背影。
李照年心中生出一股寒意,著急的問道:“那人在那裏站多久了?”
死豬有些手足無措:“這我也不知道啊,我來的時候那人就在了,怎麼了?”
難道說這個人從警察局到家就一直跟著我?
李照年顧不得那麼多急衝衝的跑下樓,死豬在笨也察覺到了什麼,跟著李照年追了出去。
盡管那人並沒有穿格子襯衫,但李照年第一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一定有問題。
“阿年,這人不會是那凶手的同夥吧?”死豬麵色難看。
“死豬你先回去,我還有事要辦。”
見李照年神色嚴肅,死豬雖然害怕但也硬著頭皮說道:“我跟你一起吧。”
“不用,你記得留意周圍,下次遇到可疑的人第一時間告訴我。”
李照年撥通李文允的電話:“我是李照年,今天出來後有人跟著我。”
電話那頭沉思片刻:“你現在在哪裏?”
李照年告訴了他地址又冷著臉說道:“我可以幫你找到那個穿格子襯衫的男人,我不管他是你的誰,你必須要保證我家人我朋友的安全。”
“小兄弟,你先別激動,我會讓人盯著那一帶的。”
“嗯。”
沉默片刻,電話那頭李文允又說道:“屍檢報告出來了,那顆子彈一槍斃命,但他的喉嚨在此之前被人割斷了,即使沒有那顆子彈也活不成了。”
“那屍體的身份是什麼?”
“還在調查中。”
李照年點上一支煙,在腦海中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推理。一口氣吸完半截煙,李照年不是偵探更不是神,如果能再回到十年後他或許能根據結果倒推出過去。
“你了解你的同學嗎?”電話那頭李文允聲音低沉。
“什麼意思?”這個問題打了李照年一個猝不及防。
“以往青少年不管是作為嫌疑人還是受害者,他們都會有不同的應激反應,而江映雪今天的口供證詞實在是完美。就像今天我問你記不記得那個假的李文允臉上有沒有疤,同樣的問題我也問過她,答案都是一樣。可如果我問那些在審訊中的青少年,他們大多都會跟我描述出他各種各樣的身體特征。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嗎?”
李照年冷笑:“警官,你應該知道幸存者偏差吧?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反倒是你和普通的警官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
“真正的聰明人是不會讓別人知道他聰明的,再見警官,有消息我會再通知你。”說完李照年掛斷了電話。
至此,李文允的下馬威被如數奉還,但李文允和李照年都一樣,他們都是介於天才和瘋子之間。江映雪一定有問題,可明明李照年是因為她的死亡才穿越回來,又因為江映雪改變了原有的曆史軌跡。
“江映雪,我的眼睛看到了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