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朱祐樘的賢明,讓百官為日後寄予希望。

隻是當初先帝登基後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都對萬貞兒寵愛眷深,差點誤了皇家子嗣。

因此有些大臣便自發擔心起了新帝的後嗣,想讓新皇在登基後為後宮擴納一些新人,好綿延子嗣。

這些話發酵一些時日後,便傳到了窈窈的耳裏,她以手捧臉神情懨懨,望著對麵的朱祐樘。

悶悶打趣:“如今啊,某人都是皇帝了,可以納妃嘍。”

“你就知道揶揄我,光聽外麵那些大臣的操心話了吧,”朱祐樘忍不住搖了搖頭。

待扒好一個甜栗子,很熟稔的往窈窈的嘴裏丟,窈窈也很自覺的張嘴。

“答應你這輩子,都不會在我們二人中間添無關的人,就一輩子都不會有,他們願意上諫就諫。”

“我是他們的皇帝,又不是他們的兒子,對國事好的我便允,想管我的家事,他們也管不著。”

嘴裏的話說的赤誠,手中扒的栗子香甜,吃到窈窈的嘴裏更是幸福滿滿。

但一般大臣要想讓皇上幹某件事,那是很執著的,有些心疼朱祐樘被下麵的大臣催著。

朱祐樘扒著栗子,偶爾抬頭就望見了窈窈這撇著嘴,眼中帶點憐惜的可愛樣。

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用旁邊的帕子淨了淨手:“這是心疼我。”

“嗯,有點吧,”窈窈誠實道。

雖在先帝新喪不久,可帝王的喪期可以以日代月,早前為了登基還有朝中整治的事,他忙的很。

很少這麼閑下來和窈窈坐坐,今日外麵的好天氣都鑽進了房間裏,投到窈窈的臉上像撒了一層碎金。

周圍的光暈都是五彩斑斕的,起了壞心思對著窈窈勾勾手。

“窈窈,過來給我抱抱。”

窈窈正捧著臉想要不跟爹爹他們說說,好好讓他和哥哥們帶帶朝中的風向,別老拿這事欺負朱祐樘。

誰知就聽見了這話。

“我有辦法,讓他們不提納妃的事,”見窈窈猶豫,朱祐樘放話道。

朱祐樘一臉神秘兮兮的模樣,窈窈半信半疑的走過去,還沒到跟前就讓朱祐樘給撈進了懷裏。

“什麼啊,”窈窈好奇。

朱祐樘嘴角貼著窈窈的耳朵,噴灑的呼吸細癢般撓著窈窈的耳垂,隻見朱祐樘伸出食指戳著她的肚子。

“這裏裝個娃娃就好了。”

聞言,窈窈一下通紅了臉,氣的捶了朱祐樘,誰知下一刻猛的被朱祐樘抱了起來,直往床榻上去。

緊接著窈窈聽整個寢殿,全是關門和關窗的聲音,羞怒的指著朱祐樘的胸口。

“你不是要當明君的嗎,這大白天呢。”

“在窈窈麵前,明君也要放在夫君的後麵,”朱祐樘握住窈窈的手,認真道。

……

翌日上朝的時候,果真就有人在朱祐樘的麵前提了這事,隻是朱祐樘不言語。

不一會兒謝遷走出來,反對道。

“皇上納妃是應該的,隻是先皇新喪不久,陵寢都還沒有完工,何況臣子都需要丁憂。”

“這納妃一事和孝道相比,孰輕孰重,又如何能在現在提起納妃。”

至少提起納妃的事,直接的目的都是從朱祐樘子嗣出發的,都沒人記得他們的先帝剛新喪數月。

這話說出來,讓那些提出請求納妃的大臣汗顏,又有朱祐樘在旁支持,他們更是不敢隨便在不合時宜的時候說這話了。

以至於許久之後,都沒有人再敢隨意提讓朱祐樘納妃的事。

久而久之,朱祐樘和窈窈的恩愛事跡屢次被傳出。

且朱祐樘還為一個貢生大不敬的在殿試中,談論他與窈窈同住一殿之事,將原本的狀元郎貶至二甲第九。

漸漸被大家默認了皇上愛寵皇後甚獨,沒人再提納妃之事。

成為曆史上,第一對一夫一妻的帝後開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