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曦光入戶。
江澈緩緩睜開雙眼。
少年覺得自己擁住了一團柔軟的白雲，懷中那個女子的軀體格外軟糯，乖乖巧巧的樣子完全沒有以往的霸道凶意。
這人下意識將懷中人摟的更緊，根本不願意鬆開分毫。
他和沐厭離貼在一起時很舒服，那人又軟又暖的，有時還會賭氣地扭動幾下。
江澈眼中閃著大紅色的紗簾，這時少年才真正意識到一切事物開始變得不同，就如沐厭離此刻抱著他時。
對於江澈來說，昨夜不是一段充滿愉悅的經曆，相反很是難受。
(“早該吃你了。”沐厭離雙眼帶上幾點妖豔的紅色，不斷喃喃自語道。
她似乎在給自己壯膽。
後麵沐厭離委屈巴巴的，卻說什麼也不肯讓少年停下。
“小東西，你哄我……”完事後的女子眼角掛著淚珠，背對著江澈輕聲道。
“嗯，我哄你。”
江澈發現自己見不得沐厭離哭。
他哄了許久。
沐厭離才高興地轉過身，安心縮進少年懷中躺著。
直到現在……）
想到這，江澈看向懷中熟睡的沐厭離。
他伸手撥去女子麵容上散著的碎發，露出那張白嫩水潤的麵容。而那纖細如畫的墨眉微微蹙起，人顯然還沒從昨夜的事兒中緩過神來。
很快。
懷中女子悠悠醒來，人作怪似咬住少年的唇，還有點用力。
“小東西，你是我的。”女子念了一聲。
“嗯。”
他將女子輕輕扶起，看著那白皙秀美的脊背出神，光嫩的背部隱隱窺見心前壓出的圓弧，漲得很是厲害。
沐厭離的頭發格外淩亂，江澈今日梳理了許久。
“這套月白色的行不行?”江澈從衣櫃中取出女子衣物後轉頭問。
“你想看什麼我就穿什麼。”沐厭離輕哼一聲，答非所問。
“哦。”
江澈應了一聲。
“小東西背我出去，我不想走，人怪不舒服的……”沐厭離抓住江澈的手，輕聲道。
江澈輕嗯一聲。
隨著門開聲響起，兩個人迎來洞房後的第一縷陽光。
……
江澈發現，沐厭離變得比以往更加粘人了。
每逢夜幕降臨，沐厭離會準時把他拉回房中，進行很久的苦修。
一場苦修剛剛結束，江澈的心還未平緩下來。
“小東西，我還要。”女子用指尖在少年手心上畫圈，很小聲地說。
每當聽到女子這樣的話，江澈想不到拒絕的理由，也不想拒絕。
兩人四目對視那一刻，雙方便知心意。
而江澈也由最開始的欣喜接受到後來的微微懼怕。
他雖說懂得不多，卻也知道平日兩人的行為不斷耍出花樣，而且那個女子不斷作出令他驚駭的事。
沐厭離很喜歡看他扭動的樣子。
大殿、浴池、房間……
……
又是夜。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江澈看著那個縮在懷中的人，猶豫了會後問。
問完話的人移開視線，不敢去看女子。
沐厭離從江澈懷中爬起，將腦袋靠在少年肩膀上。
“真笨，小東西，我們兩個要過一輩子的。”沐厭離握住少年的手嘟囔道。
江澈輕嗯一聲。
後來。
江澈才知道，沐厭離從來沒有離開過他，連那少女汐也是沐厭離扮成的。
想到這，沐厭離拉過江澈的手，五指攤平。
沐厭離眼睛看的清楚，少年的手心上沒有任何印記……
“小東西，為什麼白淺予的一句話你就要跑呢，我又沒嫌棄過你。”沐厭離邊說話邊看向江澈的側顏問。
江澈理虧，不敢回答。
“哪怕真有事情，我們也一起扛著好不好？”
“你不回答，我當你答應了。”沐厭離徑自念道。
“過一輩子。”他牽起沐厭離的手道。
……
鶴辰山。
三人對坐飲茶。
“他是一碗水，你是一個水缸，他如何喂得飽你……”白淺予眼眸微眯，出聲揶揄道。
“你少吃一點就好，他身子骨沒你那麼強，修為差些。”
“又不是我用的，那麼上心做什麼?”白淺予紅唇微掀，很平靜地道。
“我不要……”沐厭離有些生氣地應聲。
“小東西，你給不給我?”沐厭離悶著聲音問。
江澈臉色有點發白，卻還是輕輕點頭。
……
某一日。
沐厭離照常縮在江澈懷中。
“小東西，我想給你生個孩子，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