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是一個危險的存在!他驚豔於你的外表,卻害怕永遠存在於你身上的嗜血的本能!你認為他會放棄一切跟你在一起嗎?”
我緊緊咬住自己的下唇,嘴角緩緩流出亮麗的藍色血液,卻一點都感覺不到痛,這些我怎麼會察覺不到呢?隻是不願意讓自己相信而已,我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蠢笨了啊?
他用力擠著我的下巴不讓我咬傷自己,“鬆口!”他大聲喝令著。
我不會妥協!我不要還沒比過就認輸!哪怕粉身碎骨,我都要找到那個有資格擁有我靈魂的人!我的眼中決絕地燃燒起一把熊熊烈火,不將自己燃成灰燼決不罷休!
他立刻讀懂了我的心,殘酷的笑著,笑我隻是一隻撲火的飛蛾,但是如果他不讓飛蛾死去,我永遠都無法撲向火焰。
他輕輕的摸著我的臉,自然地滑向頸窩,然後順著胸前滑向我柔軟的腰部,突然將我向懷中一攬,*般向我吻去,極具侵略性的吻侵襲著我的額頭、鼻子、臉頰最後到唇,舌尖粗暴的舔舐著我的唇的每一寸地方,在試圖深入時卻被我緊閉的牙齒關在了門外,他停了下來,冷冷的笑著,“傾城,你還在恨我!”
他第一次叫了我的名字,我望向他,眼底隻有仇恨,這個滅了我整個族成為嗜血界新任的王,卻惟獨讓族中最具傾城之貌的我活了下來成為他的禁臠,幾百年來都承受著這份滅族之仇的痛苦,讓我怎麼能夠不恨他?
他終於被我挑釁的目光激怒,粗暴的撕扯著我的衣服,片刻間我隻剩一副裸體立在他的麵前,銀色的月光靜謐的灑在光滑白嫩的皮膚上,我慘淡的哀傷映射在他的眼中留下一抹殘忍的笑,他一把推我到地上,粗暴的分開我的雙腿,長身挺入,“那個人類會給你這種歡愉嗎?”他在我的身體內左衝右撞,我的五髒六腑都被頂得難過之極,淚水被緊咬住的牙關強忍了回去,嘴角再次流出鮮豔的藍色,在月光下變得淒楚而動人。他雙手握緊我的腰部,沒有一絲要出來的意思,“你真的幼稚的認為那個人類敢如此的靠近你嗎?”更猛烈的抽動加重了我的痛苦,尖銳的指甲深深地刺進掌心,卻隻能換來片刻疼痛的轉移。為什麼我會是一隻嗜血的怪物?為什麼我不能像普通人一樣去愛?為什麼我連陽光的溫度都沒有資格體會?
他從我癱軟的身體中抽出,唇角帶著一絲殘酷,“很快你就會願意承認這場賭約的輸贏!”說罷轉身離去,空蕩的宮殿裏隻留下月光下一具美極卻失去了靈魂的軀體。
我無力的從地上爬起,手中多了一把銳利的刀,狠狠地劃向潔白手腕,藍色的血水滴在地上,瞬間蘊積成一朵絢爛的花,我笑了起來,從血放幹的那一刻起我將不再需要嗜血,我會變成一具幹屍,到時還有誰會去在乎一具幹屍呢?沒有任何預兆的,他再次出現在我的麵前,這次卻沒有冷酷的笑、殘忍的傷,他隻是緊張的坐在我的身邊,手中發出微藍的光芒照在我受傷的手腕上,看到那個傷口一點點的愈合,我瘋狂的要掙脫這片藍色的光芒,他緊緊抱住我接近崩潰的身子,輕聲的低喃著,“不準死!我不準你死!傾城,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死!”
我呆住了,第一次看到他害怕的樣子,原來他也會怕,莫玄,這個統治著嗜血界唯我獨尊的王也會害怕。我漸漸平靜了下來,又恢複往日漠然淡定的神情。
從什麼時候起,穆然不常來了呢?每次來也隻是沉默。我的嘴角泛起一陣苦澀,麵對一場無望的愛戀,除了等待,我又能做什麼呢?
一個陽光充沛的午後,穆然再次踏入我的宮殿,又是默然的相對,當我以為這又將是一場無果的等待時,穆然開了口,帶來的消息卻異常的驚人,“嗜血界開始了對我們人類的攻占,嗜血族在大陸上見人就咬,被咬過的人全部變成了嗜血的妖精,被吸幹血的人則變成了一具具幹屍,人類在那些嗜血的怪物麵前變得弱不禁風,人類要覆滅了!”
他絕望的話語像一根根尖銳的刺,每一根都深深紮進我的心窩,痛得無法承受。“很快你就會願意承認這場賭約的輸贏!”這就是莫玄的手段,他要讓穆然親自傷害我,他要讓我親眼看著這場奢望變成泡影,他不但要zhan有我的身體更要占領我的心。
“莫玄說隻要交出你,他便結束這場戰爭,永不踏入人類的界限。”穆然小心的看向我。
原來他也知道莫玄,我一直期待著這場賭約的結果,結果就在我麵前,為何我仍不願意認輸?我要再賭一次嗎?不掙紮就隻能一點機會都不留的回到那個黑暗的世界繼續被禁錮,不是一生一世,是永生永世!我輕輕的張開了口……
諾亞宮殿前,我被反綁的身子剛好由宮殿的雨篷遮住,隻要稍一挪動,便會被熾烈的陽光燒得灰飛煙滅,我身後是穆然和諾亞的臣民,穆然的手抓著綁住我的繩索,緊張的看向對麵獨自一人冷酷站立的莫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