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挽一怔，還想問些什麼，顧燃已經轉身離去。
她沒有上前去追，反而是看著地上已經被顧燃掐滅的半截煙。
她淩亂的長發披散在肩上，忽然自嘲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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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病啊你，不會就別逞能。”
“我…隻是想知道，你所愛的，是什麼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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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挽彎腰，拾起那半截煙，拿出手帕包裹住。
他吸過的煙，要好好珍藏才是。
……
顧燃覺得今天真是糟糕極了，剛從天台上下來，還沒走到班門口，就在樓梯拐角碰到了商綿。
小姑娘剛從教導主任辦公室出來，手裏捧著一摞書。書很多，摞起來足夠擋住她的視線。
她的步子有些不穩，大概是書的重量讓她難以承受。
嗬，嬌貴什麼。
這點事都做不好的，根本不配當他們顧家的女兒。
顧燃眸光微閃了閃，疾步走過去，狠狠地撞上了商綿的肩部。
商綿完全沒有料到會出現這種狀況，腳踝崴了一下，重心不穩，跌坐在地上。書一本本地落下，砸在她的身上，有的還砸在她的額頭上。很快額頭就裂了一道口子，有鮮血從傷口處涔涔地冒出。
有學生想上前扶她，卻礙於顧燃，隻能站在原地。
商綿抬頭望去，見顧燃正站在她前麵，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眼裏是不屑和厭惡。
他俯身，唇貼在她的耳邊，“顧綿？嗬，你不配用這個姓。”
商綿用力攥緊了手心，好想哭啊，真的好想哭。
為什麼媽媽不在呢。
顧燃見她一副委屈的模樣，冷冷地扯了扯唇，“怎麼？”
商綿抬頭，一雙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顧燃真是被她盯得有些煩躁，卻見女孩小手拽住他的衣領，將他拉的更近了些。
女孩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臉上，有點癢癢的。
“顧燃，做我哥哥，你不配。”
是啊，他不配。
他憑什麼欺負她？難道她就願意和他身上流著同一個人的血？
他憑什麼把所有的錯就歸結在她身上？難道他所有的不幸都是她帶給他的嗎？
不，不是！
商綿告訴自己。
她沒錯！從來都沒錯！
顧燃倒真沒想到，商綿會把自己說過的話，再還給他。
他記得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小姑娘穿著一身淡藍色連衣裙。
他居高臨下地望著她，說：“商綿，做我妹妹，你不配。”
那時候小丫頭隻是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並不說話。
嗬，原來早就記在心裏了啊。
……
時挽下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小姑娘倔強地捂著腦袋上的傷口，看著顧燃，一副不服輸的樣子。
顧燃則是在一旁，還是一貫的高傲不羈，看向商綿的眼神中是難掩的厭惡。
時挽快步走上前，一把推開了顧燃。
他明明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你到底想幹嘛？”
顧燃蹙了蹙眉，“時挽，你哪邊的？”
時挽不理他，正想將商綿扶起來，一道人影掠過。
便見少年彎下身，半跪在地上，滿是心疼地看著商綿，指尖輕輕戳了戳女孩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