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來,就你那技術,我還想多活幾年。”
放下刀,哈利坐下來,看著滿目瘡痍的廚房,才聽見門鈴在響,接過對方遞來的毛巾“開門去吧。”跨過已經掉在地上變成碎片的水晶吊燈,這二人打開居所正門,看見表情微妙的鄰居,那個男人正要開口卻被女人撞了一下。金發的小個子女人尷尬地一笑,一雙靈活的眼睛卻流露出好奇與探尋,小心翼翼“你們……要知道這個法律規定……”“噪音是嗎?”斯內普恍然大悟“啊,我們在搞裝修,您要知道那幫人從來不負責任,很多事情隻有親自動手。”
主婦顯示出了理解和同情,神色緩和了下來“但是……”
“我們會注意的……這蠢貨剛用衝擊鑽弄碎了吊燈,”實際上,那價值3000多的燈是羅恩送的禮物,在早些時候男人逃離跳彈狙擊被子彈擊中。
應付了年輕夫婦,他籲了一口氣,背靠門坐下,皺起眉“你剛才說我煮飯技術和身材一樣糟糕,什麼意思?”
“你不也說我窮光蛋?”哈利擦幹淨頭上的血跡,攬過他“結果你不也一樣和連房也供不起的窮光蛋過日子?”
“那不一樣!”男人拍開他的手“上周我就發現你身上有奇怪香味,現在才想起來,你還罵我是婊子養的。”
眼見一場大戰即將升級,青年打著哈哈往廚房走“下午還有什麼吃的?咖喱飯還是什麼?”
男人站起來,拾起磚頭碎塊便扔去,正中頭部“叫外賣!”
洗著澡,整幢房子唯一完整的就隻剩下衛生間,西弗勒斯.斯內普不免諷刺地想,沒人知道還要這樣到什麼時候,或許一直到都死掉。哈利在樓下應付披薩快遞員和中餐館的外賣員,大聲衝樓上喊“親愛的,零錢放在哪了?”男人用魔杖點了點自己喉嚨,聲音立即響徹房屋“外套衣兜。”
“味道不錯,”哈利已經在嚼一塊披薩“你弄壞了冰箱。”
“那又如何?”
斯內普挑剔地一勺一勺吃著宮保雞丁,坐在狼藉一片才收拾好的不鏽鋼餐桌上,輕蔑地交疊。他剛從浴室出來,頭發還沒有完全幹,隻穿了一件白色襯衫,衣袖卷起。身材並不顯得很幹淨或者悅目,就像在注重豐腴時期洛可可藝術家筆下慵懶的貴婦,渾身隻散發肉欲和溫熱人體的氣息。
聳肩,青年放下空盒“我們該睡覺了,走吧。”他伸手,男人哼了一聲“你今天把我摔在電磁爐上,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你要負責。”“放心吧,”哈利根本無心收拾。隻是習慣性地踩過那些成了碎片的平底鍋,花瓶往樓上走,仿佛這就是他們的家庭生活。
“別拿髒手碰我,洗澡去!”斯內普厭惡地訓斥。
“累得很,你就別講究了,明天我還要上班。”故意裝作沒有聽見,他猛地放鬆自己躺在柔軟,或者說唯一完整的家具上,交疊起雙臂。“剛才你開槍的樣子危險又性感。”“變態。”斯內普推開他“這是唯一的家具!你這個白癡!”男人怒吼,摸到放在床頭的紅酒瓶揮向哈利的頭顱。
青年起身“你殺人啊!就為一張床!”
“滾出去!睡客廳!”斯內普從枕頭下抓出一把博萊塔92便是一槍,哈利飛身躲過“今天我偏要睡這裏!是不是你對其他人產生了什麼興趣才這樣對待我!是不是德拉科那個小白臉!”他抽出牆上的佩劍衝上去。男人拋過枕頭被刺得支離破碎羽毛亂飛。
斯內普大喊“你做夢!”
長劍將沙發刺破,露出白色海綿,斯內普一拳打中他的麵部。
“我需要你,”哈利抱起了他,男人扼住他的咽喉,為了解決困擾,青年將他往玻璃櫥櫃上撞,隻聽見清脆的聲響,玻璃立即變成碎片。斯內普放開青年,大喊“好痛!”哈利把他撞在牆上,強行進入他的身體,男人尖叫“我沒有!我沒有喜歡他!蠢材!”因為身體完全懸空,他無法再反抗,呻吟著“我們總是這樣生活也不是辦法啊……”
青年咬了他的肩“那些人一直在躲避,我怎麼查?”
“昨天剛接到任務,去埃及和麻瓜軍閥接頭。”斯內普在他耳邊喘息。
“正好,我要阻止你,這下我們又能一路了,最後的結局還是老規矩決定。”
哈利又問“什麼時候的飛機?”
“明天,”
“你先出發,我隨後到,飛機上見。”青年理了理他的黑發“親愛的,去休息吧。”
取下墨鏡,黑發青年拍了拍自己外套上看不見的灰塵,取出一張時間表“他的情況我已經完全弄清楚了,看看這個日程。”將打印紙放在對方辦公桌上,哈利看著一個製作精美的人體顱相學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