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沐春風一般,一股神秘的爽快鑽進了付麟生的腦子裏,他感受到了來自大腦皮層的舒暢,好像整個腦回路的障礙都被清理的幹幹淨淨。
“乖仔,來食飯叻”
端著一碗排骨鮮湯的阿婆出現在了付麟生的眼前,眼前的阿婆是誰?
阿婆皺巴巴的手顫抖著捧著大骨湯,付麟生立馬下了床雙手接了過去。
“阿婆我來。”
付麟生利索的走到阿婆前。
接過了阿婆手裏的湯。
阿婆笑了起來:“真是乖仔,好乖仔。”
還連連的稱讚他。
弄得付麟生很不好意思。
他一個大男人還沒這麼被人一直誇過。
門口的鎖突然傳來一陣聲音,鐵門被人拉了開來,內門的木門也被人拉開。
一個陌生的男人出現在了付麟生麵前。
那個男的瘦的精幹,一雙大嘴上麵掛著兩顆外露的門牙。
他手裏提著好幾袋花花綠綠塑料袋的生鮮菜走了進來,又熟練的進了廚房。
男子嘴裏含糊的大舌頭嘟囔著“阿婆啊,你怎麼又下廚房了,都說了我來做我來做”
來的男子名叫阿遂,是付麟生的死黨。
簡直是重生標配啊。
付麟生瞬間明白了什麼,
我是重生了,
而且是重生在98年的一個普通工人身上。
他想起重生前,那個陌生風衣男的聲音,腦子裏突然一陣生疼。
暫未解鎖的原生記憶。
這個身體裏居然沒有帶一點記憶。
難怪,付麟生拚了命的想也想不起來,那個該死的黑色風衣男的長相。
齙牙阿遂從廚房裏又端來了剩下的幾盤菜,放在了鋪著發黃塑料地小四方桌上。
一湯四菜。
好豐盛。
付麟生走了過去,他看見阿婆手發抖著走到桌邊。
他趕緊拿來一個黑色皮凳折疊椅攤開在阿婆身後,扶著阿婆坐了下來。
“乖仔,乖仔”阿婆笑著,開始盛飯。
阿遂乓地關上了綠色地破舊冰箱,他雙手舉著兩瓶啤酒,坐在了付麟生對麵地桌子上。
熟練地用門牙磕開了手裏地兩瓶啤酒,又將一瓶啤酒遞給了付麟生。
“接著,晚上我們還要一起去上工”
付麟生接過啤酒,這發黃地紙片包裝,上麵地美女圖案設計確實是90年代末期地風格。
付麟生好奇的問阿遂:“現在是幾幾年?”
阿遂大口喝著玻璃瓶裏的啤酒,又舉著瓶子對著一旁的收音機。
結合收音機裏地傳來的歌聲。
“你用溫暖的目光迎接我
迎接我從昨天帶來的歡樂歡樂
來吧來吧相約九八
來吧來吧相約九八
相約在銀色的月光下”
眼前的天空彷佛籠罩了一股火紅的顏色,照耀著整個狹小屋內的破舊家具上,印上了一層一層的夕陽的斑駁。
付麟生重生了,重生在了1998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