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先生，你這個樣子看起來有點兒不太值錢的樣子......”
而且給人的感覺茶茶的。
後半句不是太敢說，顧禕隻能憋在喉間，但想著剛剛說出口的話其實也挺冒犯的。她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身邊這個人的麵部表情。
謝希川輕笑了一聲：“是嗎？我可以理解為我在顧老師這裏是不可估價的麼？”
顧禕扶額一頭黑線，調侃一下，謝希川竟然還能這麼理解還正兒八經地回應了。
正想著放在溫泉池邊上置物架裏的謝希川的最新款華為折疊屏手機的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那充滿童趣的鈴聲——
“爺爺，您的孫子給您來電話了。”
“爺爺，您的孫子給您來電話了。”
“爺爺，您的孫子給您來電話了。”
顧禕一個沒忍住，噗呲笑了出來。
誰能想到在外雷厲風行，在商場上殺伐果絕的嚴肅形象手機鈴聲竟然這麼逗。
——這當然是她的手筆
謝希川挑眉問：“這是我電話？你什麼時候給我手機換了這樣的鈴聲？”
顧禕咯咯咯地笑個不停：“你怎麼知道是我？”
謝希川：“不是你難道是我人格分裂了，除了我以外世上能解鎖打開我的手機的人僅此一位，就是您呀，顧老師。請問您這次把我手機的鈴聲換成這樣的作案動機是什麼？”
顧禕把折疊屏手機拿過來翻開之後遞給謝希川說：“給你枯燥無味的生活增添一點樂趣。”
謝希川看到來電顯示聯係人是他的好兄弟鍾連重，嘴角勾起深深的笑意，手指一劃接聽了電話，還順便開了外放。
淡然道：“這次來電話的還真是我的孫子。”
電話的那頭：“川爺，你怎麼回事啊，這個月都約你四五回了，您可是一次都沒赴我的約。是不是背著我在外麵藏人了......我這是失寵了嗎？”
顧禕詫異地看著謝希川，捂著嘴巴問：“謝先生，您這是什麼時候偷偷發展了爺孫戀？”
這話一字不漏地通過手機的聽筒傳到了鍾連重的手機裏。
頓時那邊一下就炸開了。
聽筒裏傳來的聲音裏，有吹哨聲，還多了很多人的聲音，背景音全是嘰嘰喳喳的議論聲。
“嗯。”
謝希川嗯了一聲。
那邊鍾連重似乎是在酒吧會所包廂玩真心話大冒險之類的遊戲。
“喝吧，鍾少。虧你還是川爺最好的兄弟，他有女人了都沒告訴你。”
“還有什麼爺孫戀啊，你們還有過一段呐？”
“哈哈哈哈哈。”
鍾連重被駭到說不出話來，隻一會兒他故意用委屈巴巴的語氣順著大家的猜測還有手機裏女人的問題說了下去說：“寶寶我真的很受傷。我難道不是川爺爺最疼愛的寶寶嗎？”
語氣矯揉造作到極致。
“鍾連重，跟你奶奶打聲招呼吧，她現在就在我身邊。”
鍾連重也沒放過關鍵詞逼問：“靠——謝希川，你玩真的是吧。你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工作永動機，現在真有女人了啊，是誰啊？還搞金屋藏嬌那套。你現在人不是在日本嗎？難道為了躲避謝家人，該不會在日本偷偷隱婚了吧。”
“幫我保密。”
鍾連重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一群臉上帶著玩味表情的狐朋狗友，大部分都是凜都上流社會名媛還有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