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街角卻有一個打扮怪異的男人拿著專業攝影設備在拍前麵行走的兩人,這人頭戴棕褐色鴨舌帽身穿黑白千鳥格大衣。
鬼鬼祟祟地走走停停,避免被前麵的人發現。
他拿出手機打出去一個電話:“謝夫人,這回拍到了。照片今天晚上會打包發給您。”
手機裏傳出清冷的女聲:“這次做得不錯。”
“那錢......”
“放心,一分錢不會少你。”
男人拿著手上的相機,翻了好幾張照片,翻出了拍到謝希川跟顧禕都拍到正麵的照片,嘴角露出了快慰的笑意。
謝希川牽著顧禕的手,一直走到天邊從出現大片橙紅色火燒雲,到暗了下去,夕陽徹底沉入海底。
來到舟屋建築群。
兩三層的灰色棕黑色小平房幾乎飄在水上,整個建築有三分一沉在湖底。
這樣的建築群簇擁在一起,足足有兩三百座。
微風拂過,空氣中細細聞起來會有淡淡的腥味,新鮮漁獲的味道。
遠處是無盡海麵,水麵上波光粼粼,上空飛著白色的海鷗們,有幾家舟屋一層停泊著白色漁船。
“今天我們一起去吃岩牡蠣,是伊根町特有的海鮮。”
顧禕挽著謝希川的手臂,笑容璀璨。
“一切都聽謝先生的安排,畢竟這裏是你的地盤。”
“帶你去我小時候常去的一家居酒屋,叫月龍吟。他們家的招牌菜就是岩牡蠣涮鍋,每日還是限量供應的,不知道我們現在過去還能不能吃上。”
步行了十五分鍾後,一家隱遁在街角的小木屋進入兩人的視線,屋子上方掛著木牌匾寫著月龍吟。
老板是一個四五十歲的大叔,一家三口經營著這家小店,說是已經開了二十年了。
“今天還有岩牡蠣嗎?”
謝希川用流利的日語問大叔店主,店主說:“你們可來巧了,剛好還有剩下兩人食的份量。”
店裏烏壓壓坐滿了食客。
席地而坐的日式矮桌,地上是榻榻米,榻榻米上的草蒲團。
兩人相對而坐。
“今天剛好店慶,送清酒。”
老板臉上紅撲撲的,拿了黑漆梅花矮瓶裝了一小瓶清酒,擱置在桌上。
謝希川拿著菜單點了本店招牌菜岩牡蠣涮鍋,顧禕又追加點了三文魚壽司,秋刀魚,雞皮燒烤,烤銀杏,天婦羅。
這時候顧禕的手機響了,屏幕亮了起來,來電顯示是媽媽。
“喂——禕啊,你五一假要回家的吧?”
“媽,我會回來的。怎麼了?”
“沒什麼,我們就是想你了。”
張曉曉看著病床上躺著的男人,眉心皺了皺,話在喉嚨間轉了又轉,還是暫時別告訴女兒了,多一個人擔心。
“五一假期還有等一個月呢,是不是家裏出了什麼事了?”
顧禕有點敏感,一向是她給家裏打電話的多,爸媽是那種不擅長噓寒問暖的性格,一直以來都是有事才聯係她的。
“沒事,家裏一切都好。”
“你現在在外麵呢?”
張曉曉聽到了手機裏傳出來的嘈雜的人聲。
“是啊,我跟......同事,在外麵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