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均是殘忍的,隻是他們的殘忍並非是人人有幸得見才是。
南宮靈芸和石玉言自然是沒有見過如此殘忍的一麵,而就在兩個人以為這已經是極限的時候,卻見沈央則是將手插進在了越國太子的體內,等到沈央再次抽手出來的時候,他的袖子也是被鮮血所徹底染紅。
如此的一幕,讓南宮靈芸又是驚又是惡心,而石玉言則是直接癱倒在了地上,捂著自己的肚子幹嘔了起來。
一直站在武青顏身邊的沈滬,頭又開始劇烈的疼了起來。
這次的疼痛與往次不同,這次的疼排山倒海根本不給他片刻承受的時間。
沈滬再是支撐不住地倒在了地上,緊緊閉著雙目。
沈央回到武青顏身邊的時候,不但帶著滿身的血腥,在他的手裏更是拿著一隻指甲蓋大小的肉蟲。
那蟲子本是白色的,可是它身上卻纏繞著許許多多紅色肉絲一樣的肉線。
“這便是母蠱?”武青顏看著那蟲子道。
沈央其實早在剛剛便是已經做好了被武青顏質問的準備,可是他怎麼都沒想到,武青顏靜默了半晌之後,竟是會說出這樣的話。
如此看來,她似乎是已經知道了。
果然啊……
什麼都瞞不住她。
“沒錯,這個便是母蠱。”沈央輕聲道。
武青顏點了點頭,接過母蠱。
躺在地上的沈滬身上的衣衫已經徹底被冷汗所浸透,可饒是如此痛苦,他卻仍舊始終咬緊著下唇不肯發出一聲的痛哼。
“幫我按住他。”武青顏知道,沈滬體內的蠱毒不能再耽擱了。
沈央點了點頭,蹲在地上用盡所有力氣的按住了沈滬。
武青顏從沈央的手中接過了匕首,先是在自己的手背上劃破處了一道血痕,隨後將那母蠱放在了自己的傷口上。
那母蠱似乎是對鮮血有著不可抗拒的貪念,它不停地在武青顏的傷口上蠕動著,吸食著武青顏的鮮血。
很快,那母蠱的身體也變成了血紅色。
武青顏見此,又掰開了沈滬的嘴,將那母蠱放進在了他的唇齒之間,為了防止沈滬將母毒咬死,武青顏一直掰著沈滬的嘴巴,一直到那母毒順著沈滬的喉嚨落進了體內,武青顏才鬆開了手,且又從懷裏掏出了針包。
這針包裏足足有幾十種長短不一的銀針,可是武青顏在下針的時候卻是連看都不看,她能夠準確地找出針包裏的每一根銀針,且準確無誤地插在沈滬的各個穴位上。
很快,還在痛苦掙紮的沈滬安靜了下來,似是進入了沉睡。
武青顏見此,知道母蠱已經開始吞噬公蠱,隻需要稍等片刻,待母蠱將沈滬體內的公蠱全部吞噬幹淨,而母毒也最終會在沈滬的體內化成一灘血水,到了那個時候,沈滬的蠱毒也就算是徹底的解開了。
“會不會有人在那母蠱的身上做手腳?”沈央卻有些不放心。
武青顏搖了搖頭,“放心,我已經提前拿我的血試過了,若是母蠱本身帶毒,我現在早就已經中毒了。”
沈央被武青顏的話弄得一愣,這女人的膽子果真是越來越大了。
武青顏卻是不以為意,她既是敢拿自己試毒,便是有本是解毒,當然,她之所以兵行險招,是因為現在時間緊迫,實在是沒有功夫再去用其他繁瑣的方法檢查那母毒,不然她才犯不著自殘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