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玉言怎麼都沒想到,武青顏竟然到了現在還能夠如此平穩地站在原地。
雖然南宮靈芸之前有所交代,無論如何都不能傷害了這越國太子的性命,但是實在是太想看見武青顏哭求自己的他,哪裏還顧得上那麼多?
“賤人,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是不是?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若是你再不跪下,我一定會殺了他的!”石玉言說著,那握緊在手裏的匕首則是再次逼近在了越國太子的喉嚨處。
那匕首相當鋒利,不過是稍微用力,便是已將越國太子的脖子割破出了一道血痕。
武青顏看著那流出的鮮血,再次皺緊了雙眉。
石玉言見此,則是哈哈大笑了起來,滿眼都是報複的快感,“哈哈哈!既然撐不住不如早些給我跪下!賤人,你現在根本沒有資格和我談什麼!”
然而!
就在石玉言的話音落下,忽然見一陣寒光乍現。
緊接著,一把鋒利的匕首便是無聲地朝著石玉言的方向飛射而去,根本不等石玉言有所反應,便是聽見了一聲匕首插進皮肉之中的聲音。
石玉言驚愣地朝著自己的周身看了去,結果發現他並沒有絲毫的損傷。
那,那個匕首究竟攻擊的是誰?
就在石玉言驚愣的時候,再次有噴湧的鮮血流淌而下,那溫熱且粘膩的觸感,漸漸將石玉言的手都包裹在了其中!
石玉言順著自己的手看去,險些嚇得尖叫出聲!
隻見那匕首竟是深深地沒入進了越國太子的喉嚨裏,而那原本還因為疼而尖叫的越國太子,此刻早已瞪著一雙空洞的大眼睛,徹底沒了氣息。
這,這是怎麼回事?
石玉言驚愣地朝著附近的某一處望了去,而那裏則是藏著原本等著看好戲的南宮靈芸。
他記得南宮靈芸不是說,隻要將這越國太子當人質,那個賤人便是會對他言聽計從嗎?為,為什麼現在反倒是那個賤人的書童將這越國的太子給殺了?
隱藏在暗處的南宮靈芸臉色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她的渾身竟也是在不知不覺之中顫抖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的?
她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的,武青顏這個賤人接觸越國太子,不就是為了想要接近越國嗎?怎麼現在反倒是……
武青顏掃了沈央一眼,並沒有詢問原因。
早在剛開始,她便是察覺到了沈央的不對勁兒,本來她還是有些狐疑的,但是現在看來,她猜想的似乎已經得到了證實。
“將遁世仙門的長小姐請過來吧。”武青顏對著沈滬吩咐了一聲。
一直站在原地的沈滬驀地消失在了原地,不過他很快便是又站定在了武青顏的麵前,而在他的手中拎著的,正是麵色發白的南宮靈芸。
另一邊,沈央也是飛躍起身,朝著石玉言衝了去。
麵對沈央那強大的壓迫感,石玉言根本是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便是被沈央一提一拽,同樣扔到了武青顏的麵前。
隻是現在的武青顏卻是沒有心思處理麵前的這兩個人,她靜默地看著不遠處的沈央,目色平靜。
沈央從那越國太子的脖子裏抽出了匕首,不過他卻沒有轉身離去,而是再次將那匕首插進在了越國太子的肚子裏。
鮮血伴隨著五髒六腑,嘩啦啦地流了一地。
如此殘忍的一幕,就連南宮靈芸和石玉言都是看得臉色發白,渾身驚顫。
而早已見慣了生死的武青顏,卻仍舊平靜地站在原地,她知道,這不是沈央的狠毒,而是一個皇族本身就無法磨滅的狠辣。
皇家的孩子從出生開始,所經曆的磨難便是遠遠要比其他普通人家的孩子要多,而能夠活在皇宮之中且平安長大的皇子,又有哪個是純良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