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兩人就在廟中結拜為義兄弟。薛宗盛年長張賓雁許多,自然做了大哥。
因為這裏除了他們二人之外,再也沒有旁人,所以說話並無顧忌。
隻聽張賓雁說道:“大哥,我們已是兄弟了,俗話說,有難同當,有福同享,這些年來,我一直有個心病,不知大哥能否為我排憂解難?”
“義弟。”薛宗盛老說道,“其實我也有心病,不過我看你的心病比我重,而且我的心病幾乎沒藥可救,還是先把你的心病治好再說。”
“大哥。”張賓雁一臉感激,說道,“隻要我的心病治好了,無論大哥的心病是什麼,隻要吩咐一聲,縱然是赴湯蹈火,小弟也萬死莫辭!”
“有義弟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薛宗盛說道,“不知義弟的心病是什麼?”
“那個人一直壓著我,但我的武功比不上他,論武林聲望,我更是遠遠比不上他……”
“義弟想除掉他?”
“大哥打得過他嗎?”
“恐怕不能。”
“其實……”張賓雁說道,“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暗中查他的老底,可我查來查去,始終查不到他有什麼黑點。”
“義弟想讓他身敗名裂,不得不退隱?”
“不錯!”張賓雁目中爆射一道精芒,“有道是金無赤足,人無完人,我不相信他真的會一身清白,毫無汙點!隻要讓我找到半點汙跡,我便可以大做文章。”
薛宗盛沉吟道:“此人可以說是貴派一百多年來,繼貴派祖師張三豐之後的第二位宗師,義弟查了他這麼久,仍然沒有找到可做文章的地方,可見他做事不留痕跡。”
“難道他不是人?”張賓雁說道。
薛宗盛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心頭一動,低聲說道:“義弟,既然你一直在查他的老底,對他做過的事肯定很熟悉。那你知不知道他年輕時的事?”
“他年輕時的事?”張賓雁一怔,說道,“他年輕時並不出眾,那一年也不知撞了什麼好運,竟會被家師看中,收他為親傳弟子。如果我早生七八年,就沒他什麼事了。”
“對了。”薛宗盛說道,“你不是還有個大師兄嗎?”
“大師兄?你說的是太易子?”
“對,就是此人,你見過你大師兄嗎?”
“見是見過,但我當時年紀不大,對他沒什麼印象。難道太易子的失蹤跟那個人有關?我隻要找到了太易子,就能……”
“太易子失蹤了將近四十年 ,真要找他的話,怕是很難。況且太易子是否還活著,誰也不清楚。萬一他死了,就算找上百年,也是無用。”
“那大哥的意思是?”
“義弟,你仔細想一想,那個人原本很普通,為什麼後來會成為武當派的掌門弟子?究竟是什麼樣的好運能讓他脫穎而出,被令師所相中?”
張賓雁說道:“這件事我以前不是沒有想過,但我查來查去,實在查不出原因。可能隻有去問他本人,才能知道其中原因。”
薛宗盛笑了笑,說道:“義弟,你還是太年輕了。”
“怎麼?”
“你以前可曾聽說過‘奪天教’。”
奪天教!
張賓雁心頭一震。
難道那個人與奪天教有什麼關係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