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苦海和尚點點頭,說道,“真的傳國玉璽一直藏在普陀山,直到那一年,一寧大師來到這裏,將傳國玉璽找到。如果一寧大師肯將傳國玉璽獻給朝廷,那他就能成為‘帝師’。可他沒有這麼做,離開普陀山時,又把傳國玉璽藏了起來。
後來,孚中禪師到普陀山做了寶陀觀音寺住持,某日發現了傳國玉璽,不敢泄露出去,而是募資修建了太子塔,將傳國玉璽放置於塔下,留待後世有緣之人取走……”
“你在撒謊!”有人喝道,卻是地生樹。
“出家人不打誑語,不知貧僧說了什麼誑語,還請地施主指正。”
“如果你說的這些全都是真的,那傳國玉璽就在太子塔下,你為什麼不把它取走?而是把各位公子請到這裏來。”
“阿彌陀佛,貧僧是出家人,不敢有貪念。”
“哼。”地生樹滿臉不信,說道,“我以前以為你真是個得道高僧,但經我仔細觀察,你把各位公子叫來,用心險惡,想要利用傳國玉璽引起各位公子大打出手。”
“阿彌陀佛,貧僧怎敢?貧僧說的句句屬實,絕無半點妄言。”
忽聽韋司隆說道:“苦海大師,我相信你不會動傳國玉璽的念頭。但我聽你的口氣,盧兄也知道傳國玉璽的事。以他的能耐,想要取走傳國玉璽,還不是舉手之勞?為什麼盧兄沒有動手?”
苦海和尚說道:“盧施主曾經想動手,但盧施主是一位麵冷心慈的人,他知道自己一旦拿走了傳國玉璽,勢必會造成天下大亂,所以……”
“放屁!”負屭公子罵道,“你這老和尚就會胡說。龍父怎麼會擔心天下大亂?他老人家巴不得……”
“八弟。”囚牛公子說道,“龍父佛學造詣極深,苦海大師所說的話,不無道理。”
“大哥,你相信他的鬼話?”
“我也相信。”嘲風公子說道,“如果龍父真想要天下大亂,有的是機會。可他老人家這些年來,一直隱居不出,過著隱士一般的日子,我不得不相信他老人家受到了佛法的影響。”
“是啊。”霸下公子也來湊熱鬧,“龍父悟性那麼高,如果出家為僧的話,我相信他老人家一定是個神僧。”
負屭公子聽了,隻得“認輸”。
“其實。”蒲牢公子突然一笑,說道,“想要知道這老和尚說的話是真是假,隻要把太子塔毀掉就行了。”
“不可。”苦海和尚說道,“盧施主曾說過,各位公子可以取出傳國玉璽,但不能毀掉太子塔。”
“如果我一定要毀掉呢?”蒲牢公子怪笑道。
“倘若四公子非要這麼做,貧僧隻好……”
不等苦海和尚把話說完,隻見蒲牢公子隔空伸手一推,朝太子塔發出了一股強勁的無形掌力。
這一掌不敢說重如山嶽,卻也能摧毀一棟屋宇,太子塔固然堅固,可一旦被擊中,多少也會受到損害。
隻聽“砰”的一聲,苦海和尚袍袖一甩,發出一股渾厚力量,將蒲牢公子的無形掌力接下,瞬間化解得無影無蹤。
全場之人見了,都是吃驚。
韋司隆暗想:“難怪這位大師會被稱為神僧,原來他的功力如此深厚,段位之高,當與我一樣,都是‘坐照’高段。”
蒲牢公子沒想到苦海和尚能有如此修為,麵孔不禁微微一紅,喝道:“苦海!你竟敢阻攔我,真當我不敢毀掉太子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