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老衲還以為全真派改了名字,叫做遇仙派。”三山和尚微微一笑,說道,“不過這不要緊,全真派天下聞名,即便是分支,想來也很了不起。”
江一舟見三山和尚這麼說,也不好再說什麼,就朝三山和尚拱了拱手,離開了大廳。
隨後,那十二個賓客也告辭離開。
但他們誰也不敢就此離開,即便暫時不想待在觀音寺中,卻也隻能出去轉轉,範圍限於普陀山。
等這些人一走,廳內就隻剩下了王默等人。
王默正打算跟三山大師告辭,去找畢勝男和駱家兄弟,然而沒等他開口,就見一個僧人進來了。
王默認得那僧人也是苦海和尚的弟子,排行第四,名叫法悟。
隻聽法悟說道:“王公子,敢問你是不是想找人?”
王默一愣,問道:“大師怎麼知道在下想找人?”
“昨晚大師兄曾跟貧僧提起過王公子要找一位女施主,大師兄還說,王公子是駱大師兄與駱二師兄的朋友,那就是我們觀音寺的貴賓,隻要是王公子的事,便是我們觀音寺的事……”
沒等法悟說完,溫萬唐突然一笑,說道:“那駱大和駱二可是住在‘太子島’上的駱家兄弟,駱大叫駱哭,駱二叫駱笑。”
王默聽他問起駱家兄弟,還以為他與駱家兄弟有交情,忙道:“溫前輩說對了,莫非……”
“王少俠,”溫萬唐說道,“你別誤會,我不認識他們兄弟,我隻是見過他們師父。”
三山大師、法能、法德、法悟聽了,心底不由吃驚。
別人不清楚駱家兄弟的師父叫什麼名字,他們十分清楚。
論武功,駱家兄弟的師父不在苦海和尚之下,要不是此人死的早,修為之高,恐怕已經是“入神”段位。
這人說見過駱家兄弟的師父,豈不是大有來頭?
三山大師合十說道:“阿彌陀佛,不知施主尊姓大名?”
“我姓溫。”
“原來是溫施主。”三山大師雖是有點不滿意溫萬唐隻說了姓,但沒有表露在臉上,仍顯得謙謙有禮,“那位龔施主以前時常造訪敝寺,與住持大師交情深厚。而據住持大師所說,龔施主武功非凡,天下少有。既然溫施主認識龔施主,想必也是當今武林第一流的大人物。”
溫萬唐笑道:“嚴格來說,溫某不是江湖中人。”
眾人聽了,都是訝然。
就在這時,又有一人進來了,年紀看上去法悟差不多,五十六七歲的樣子。
法德見了對方,不由叫道:“咦,三師兄,你怎麼來了?”
原來,這個法成是苦海和尚的三徒弟,自二十多年前起,就隨侍在苦海和尚左右,半徒半仆。
別說法德這種經常外出辦事的僧人,即便是法能和法悟,一年到頭也見不到此人幾次。
換言之,除非是特殊情況,否則見到法成的時候,就一定會見到苦海和尚。
法成說道:“師父叫我來請一位大貴客。”
大貴客?
王默心頭一愣,暗道:“難道他說的大貴客就是指這個姓溫的老人?”
三山和尚大吃一驚,心想:“住持大師身份那麼高,不知法成說的大貴客是誰?莫非是這個姓溫的人?此人到底是誰?為什麼以前沒有聽住持大師提起過?”
其實,別說是他了,就算是苦海和尚最信任的人,也就是法德,也不清楚溫萬唐的來曆。
“敢問老施主可是姓溫?”法成朝溫萬唐合十行禮,神色畢恭畢敬,顯得極為禮貌。
“不錯,我正是姓溫。”溫萬唐微微點頭。
“原來真是溫老先生。”法成說道,“家師聽到大師兄提起溫老先生,猜到了溫老先生的身份,隻因身有不便,不能親自出來招待溫老先生,特地叫小僧過來請溫老先生。不知溫老先生現下可否方便?”
“我這次到普陀山來,就是想拜訪令師。”溫萬唐說道,“既然他已猜出我是誰,我若不去見他,未免失了禮數。好吧,大師,請帶路。”
法成忙道:“小僧不敢,請溫老先生隨小僧來。”說完,在前引路,將溫萬唐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