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溫萬唐,心中也禁不住在想:“這人就是苦海大師?”
“能得大師指教,那是再好不過。”江一舟笑道,暗中做好了十二分迎敵準備。
“江幫主,老衲得罪了。”那老僧說完,以一招“單刀直入”,以掌沿劈向江一舟。
江一舟見老僧打法簡單,自忖功力深厚,便也回敬了一招“橫衝直撞”,手掌向前推出,力道雄渾,隱隱透出一股海嘯聲。
砰!
兩人手掌甫一接觸,立刻爆發一聲震響。
刹那間,江一舟麵孔通紅,竟是不敵,急忙向後退了數尺,掌心還在隱隱發疼。
原來,那老僧的招數並無奇特之處,隻是他功力比江一舟稍高一些,而論內力,更是比江一舟高得多。
江一舟沒想到他的內力會那麼深厚,才會一下子就落敗,為免受傷,所以就趕緊退了。
“阿彌陀佛。”老僧收手後退,腳底如抹了油一般,迅快無比,“江幫主功力不凡,老衲領教了。”
曹微靈看到這裏,不由吃了一驚:“這個老和尚究竟是什麼人?內力如此深厚,真是苦海麼?”
江一舟身為鬆江府第一高手,一時大意,竟會一招落敗於老僧,老臉不由一紅,說道:“苦海大師內力驚人,江某自愧不如。”
“老衲並非住持大師。”老僧說道。
“什麼?你不是苦海大師?”江一舟更加吃驚。
“老衲法號三山,乃觀音寺三長老之一。”老僧笑道。
三山?
江一舟等人均是愣住了。
從昨日到現在,他們都不知道觀音寺有什麼長老,更不曾見過。
這三山和尚就好像是憑空冒出來似的!
王默早已知道觀音寺有三個長老,知道他們個個九十多歲,修為雖然隻是“坐照”初段,但論內力,卻足以當得上“坐照”中段。
據他所知,駱笑以前曾與另一個長老,名叫二山的和尚,切磋過十幾招,雖然占了上風,但隻比內力的話,駱笑也差點了火候。
“這三山大師的段位和江一舟差不多,武功想來也不相伯仲。”王默心裏暗想,“隻因三山大師內力比江一舟高出一截,江一舟一時不察,才會被打的麵紅耳赤,趕緊後退。”
“這麼說,貴寺還有兩位武功不在三山大師之下的高僧啦?”江一舟問道。
“是的。”三山和尚說道,“這二位高僧內力皆在老衲之上,一為二山大師,一為一山大師。”
江一舟大吃一驚,心想一個三山就如此了得,更不要說二山、一山了,早知道觀音寺這般藏龍臥虎,我就不來爭什麼寶了。
他苦笑一聲,說道:“沒想到貴寺除了苦海神僧之外,還有三位絕頂高僧,江某來得魯莽,有所造次,今後這普陀聖地,江某是不敢再來了。請代江某跟苦海神僧告個罪,江某甘拜下風,就此拜別。”
話罷,卻是對著三山和尚行了半禮,便要離去。
“江幫主且慢。”三山和尚說道。
江一舟自認已經賠罪了,而以他的身份,也隻有“坐照”高段的絕頂高手才能受他此等大禮。
所以,他一聽到三山和尚叫他留步,麵色不由一變,說道:“三山大師,你是出家人,當真非要與江某過不去嗎?”
“阿彌陀佛,老衲怎敢?”三山和尚看似謙讓,其實很強硬,“各位都是我觀音寺的貴客,就算要走,也得等見了住持大師。有哪位貴賓要是走了,住持大師責怪下來,老衲擔當不起。”
江一舟恍然大悟:“原來大師擔心江某離開以後,會管不住嘴巴,胡亂說話。其實大師盡可放心,江某可以在此對天發誓,絕不會把來過普陀山的事向外透露半句。”
“哼,你們這些江湖中人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發誓就如……喝水一樣,誰會相信?”法能說道,“三山長老叫你留下,你就留下,無須多言。”
江一舟心頭冒火,但又不敢發作。
想了想,江一舟說道:“既然貴寺非要留江某多待一天,江某便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