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張太嶽不是梅逴龍的舊友。他們一個是邪道至尊,一個是正道魁首,除非不見麵,否則一定會打起來……”楚浪說到這裏,稍稍頓了一下,話鋒一轉,“你忽然提到梅逴龍,究竟是何用意?”
“我懷疑那小子是梅逴龍的徒弟。”
“什麼?他是梅逴龍的弟子?”
“你用不著如此吃驚,我隻說是懷疑,到底是不是,我目前也尚未摸清楚。”
“難怪你會說梅逴龍要找你,原來你怕搶了他的徒弟,會與他反目成仇……”
君天佑淡淡一笑,問道:“你以為我打不過梅逴龍?”
楚浪說道:“你要是打得過他,你就不會在乎那小子是不是他的徒弟。”
君天佑笑道:“那你就錯了,我之所以沒有非要收那小子為徒,不是因為我忌憚梅逴龍,而是那小子與我無緣。”
“……”
“你不相信?”
“無論我相不相信,這件事都與我無關。你既然來了,那我們的比武可以開始了。”
“楚浪,你是不是糊塗了?”
“我哪裏糊塗?”
“今日可不是你我比武的日子。”
“那又如何?”楚浪目光投向前方,直麵大海,目中閃耀著道道光芒,氣勢頓時為之一變,“我與你的這一戰,早晚都會打起來,又何必非要等到比武之日?當然,你要是怕輸,你可以……”
“楚浪。”君天佑大聲叫道,“我知道你為什麼要在這種時候與我比武,我也知道我要是答應你就會顯得我很愚蠢。但你既然非要今天和我比,我就成全你。接招吧。”
霎時之間,君天佑以手當刀,劈向了楚浪的身體。
兩人距離很近,君天佑出手又極快,除非楚浪早有準備,不然的話,楚浪很難避開。
誰想,就在君天佑的手刀快要擊中楚浪時,楚浪手中的砍柴刀,也同時臨近君天佑。
這種打法形同“兩敗俱傷”,按理來說,絕不會發生在楚浪身上,可偏偏就發生了。
隻聽“咻”的一聲,君天佑身如閃電,瞬息退開,並沒有讓砍柴刀砍中自己。
當然,君天佑的手刀也沒有打在楚浪身上。
不過君天佑沒想到楚浪會采取這種近乎於“無賴”的打法,神色立刻顯得有些陰沉,說道:“楚浪,你要和我比武,就得堂堂正正比一次,像你這種打法,不出十招,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有必要嗎?”
“你的打法也不見得有多光明。”楚浪說著,砍柴刀虛空一劃,竟是發出嗤嗤聲響,“你的刀呢?怎麼不拿出來和我比一下。”
君天佑微微哼了一聲,說道:“我的刀隻有死人才能看得見,在我沒有對你動殺機之前,我不會將它拿出來。”
楚浪笑道:“你想空手與我比?”
“不是空手,是手刀。”君天佑話罷,舉起右手,五指透出青光,竟是散發出陣陣刀氣。
楚浪見了,不由吃驚。
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君天佑的右手已經不啻於兵器,即便和他的砍柴刀對上,也毫不遜色。
這等功力實已到了神級!
“你的修為已經‘入神’?”楚浪動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