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中行笑道:“那好,希望我能活到那一天。”
“不說了。”張宗化道,“下次見麵,你一定不是我的對手。告辭。”
“慢著。”
“說。”
“你就這麼走了?”
“白鹿洞書院的事,我不會插手。”
“好,那你走吧。”
霎時之間,張宗化已離開了禦書閣,不知去向。
這位天師府的第一高手果然神通廣大!
隻見文中行走到王默邊上,笑道:“你應該聽到了我和張宗化說了些什麼。張宗化不插手,我也不會插手。所以白鹿洞書院能不能留存下來,就看你了。”
“看我?這件事與我有什麼關係?”王默心想。
“你正在修煉的這門內功,應該包含了三教之學。”文中行說道,“所以《五老筆記》中的武功,對你會有妙用。”
“《五老筆記》沒有武功。”王默暗想。
“你既然看過《五老筆記》,應該也看過三本經書。”文中行笑道,“要想找出《五老筆記》中的武功,前提得是你把三本經書全都看了。好,我現在就把五老峰主羽化前交代的事說給聽,你自己琢磨,應該能破解其中奧秘。”
當下,文中行就說了一大段話。
幸好王默懂的“一心兩用”之術,要不然的話,根本記不下來,甚至都不敢分心去琢磨。
饒是如此,他也足足花了三個時辰才破解其中奧秘。
而等他將《五老筆記》中的武功內容全都找出來以後,已過了一天。
……
“好了。”又是一天後,文中行笑道,“你很快就能突破了,無論你用什麼方法,都要幫白鹿洞書院解除這次危機。王幫主。”
“咦,他怎麼知道就是我王默?”王默心想。
可是此時,文中行已然不見。
很快,王默但覺體內真氣澎湃,不過數十息,便全身一震,轟的一下,段位由“坐照”初段晉升“坐照”中段,《一團和氣功》更是有種融會貫通,登峰造極的感覺。
而事實上,他的《一團和氣功》尚未登峰造極,介於登堂入室與爐火純青之間。
他剛站起來,忽見有人闖了進來,正是江獨步。
“少主!”江獨步見了王默,神色大喜,之前還以為他遭了毒手。
王默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江獨步說道:“我之前在外邊守著,不知為何,被人從身後點中,人就失去了知覺。後來也不知是誰,幫我解開了禁製,但直到這時才恢複。我擔心少主出事,所以就……”
“原來如此。”王默說道,“走,我們出去瞧瞧。”
他才剛舉步,卻人如羽毛,直接飄到了江獨步跟前,差點與江獨步撞上。
而以江獨步的武功,居然沒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抱歉,抱歉。”王默笑道,“我一時心急,沒能控製好我的身體,稍等一下。”
江獨步驚訝不已,心想這個少主到底修煉了什麼內功,段位好像提升了,人也變得更強了。
不多一會,兩人從白鹿洞書院裏出來,卻見外邊站了數百人,既有官家,也有來犯者,更多則是白鹿洞書院的人,上至堂長,下至低年級的學生,全都在場。
王默剛要上去看個情況,忽見一人走來,正是司馬晴川。
“何公子,你沒事了?”
“嗯,沒事了。”
“沒事了就好。”司馬晴川笑道。
王默覺得奇怪,但因為現在不是談論這個的時候,就與司馬晴川一起過去了。
隻見場內站著三人,正是張鶴齡、冷泉、冷峰,邊上還有一位,乃是冷賢。
但冷賢沒有動手,動手的是冷泉與冷峰。
冷泉、冷峰已到了油燈枯竭的地步,而他們原本可以多活幾年的,現在卻活不過半個時辰。
王默看出不妙,但見旁觀之人都沒有上去的意思,就知道這是一場生死戰。
其實,這場較量早已分出了高下,張鶴齡為了要給張鶴鳴報仇,就一直逼著冷泉與冷峰消耗真力,而冷泉與冷峰知道他的用意,也就“成全”了他。
突聽轟的一聲,張鶴齡站著不動,冷泉與冷峰晃晃悠悠連退七步,坐於地下。
張鶴齡微微哼了一聲,說道:“冷賢!就算你們三個一起出手,我也能將你們全都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