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真正的雙林仙到底是誰?”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陸陶遠?”
“對啊。”
“但誰才是陸陶遠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文中行笑道,“雙林仙叫陸陶遠,可雙林仙不是一個人,而是三個人。冷賢、冷泉、冷峰都自稱過陸陶遠,我哪知道哪個才是真的陸陶遠,或許他們都是真的陸陶遠吧。”
“我說的這個陸陶遠乃是害死我二徒弟的那個陸陶遠。”
“他們都說是自己陸陶遠,你就算把他們打死,他們也會說自己是陸陶遠。”
張宗化微微一哼,說道:“那一年,天師府死了一個人,因為身份特殊,乃皇帝封的‘真人’,天師頗為震怒,叫人追查,最後還驚動了大內高手,為此還跑去趙玄撲的麻煩。但誰曾想,凶手居然是我的二徒弟張鶴鳴。”
“當時天師府的府主叫張宇清吧?”
“不錯,就是張宇初的弟弟張宇清。這人能力比不上張宇初,卻要做大真人。朱棣不止一次訓誡過他,要他謙虛、清靜,可他屢教不改。
那位天師府的真人死後,他收到一封密信,得知凶手就是張鶴鳴。他原本就想對付我,所以就叫人把張鶴鳴抓了起來,嚴刑拷打。
張鶴鳴囂張跋扈,居然承認是自己暗殺了那個真人,理由就是那位真人多次揭發他做過壞事,要上奏朝廷將他趕出天師府,永不錄用。
張宇清想利用此事大做文章,可張鶴齡太囂張了,居然要殺他,結果被他當場擊斃。
不過這家夥仍不死心,不但要找張鶴齡的麻煩,還要找我的麻煩。可他豈是我的對手?我隻是寫了一份信派人拿去京城,朱棣就派密使到了天師府,要張宇清不要擴大事態。張宇清隻得作罷。
後來這家夥等朱棣死了,要小皇帝封他為大真人,小皇帝雖然封了,但很不滿意,而第二年,這家夥便死了。”
文中行說道:“張宇清怎麼說也是你天師府的一代天師,你怎麼把他叫做這家夥?”
張宗化淡淡笑道:“我也是張氏宗親,體內有天師血脈,如果我想做天師,早就做了。張宇清桀驁不馴,屢次要找我的麻煩,要不是看在同宗的份上,我早就把他給廢了。”
“說起桀驁不馴,他恐怕比不了張元吉吧。”
聞言,張宗化哈哈一笑,說道:“元吉對別人桀驁不馴,但對我卻是十分恭敬。”
“所以他才會幹出一些違法之事。”
“是不是違法,那要看怎麼說了。
“你如此護短,無怪張元吉會無法無天了。”文中行說道,“他的曾祖父乃張正常的兒子,也就是張宇初和張宇清的弟弟張宇珵。他的曾祖母乃是劉伯溫的侄兒劉氏。
張宇清死後,張元吉的祖父做了天師府第四十五代天師,正一派掌教真人。
張元吉之父叫張留綱,因為死的早,張元吉的祖父一去,張元吉便做了第四十六代天師,可他當時也就十來歲……”
“哈哈。”張宗化笑道,“這豈不是證明了元吉聰慧過人?”
“張元吉確實聰慧,不過過了頭。”文中行說道,“他成年後,不但被封為大真人,還獲賜尚方寶劍,九年前更是被皇帝委以重任,讓他掌管天下道門……”
“那是他的巔峰。”
“可他卻於此時更加肆無忌憚,擅易製書,強奪良家子女,前後殺四十餘人……”
“我若說他是被誣告的,你信嗎?”
“我隻知道皇帝聽說後,雷霆大怒,派人將他押到京城,會百官廷審,論罪當死。但皇帝沒殺他,而是關了他兩年,免死充軍,後來又放了,幾年前死了。”
“元吉本可以成為第二張宇初,隻可惜他坐化得太早了。”
“現任天師是他的兒子張玄慶,由於他的關係,尚未被皇帝為大真人。”
“你等著吧,明年玄慶一定可以成為大真人,我張宗化說的。”
文中行笑道:“我知道你京城有人,隻要你開口,皇帝也要給你麵子。”
“聊了這麼多,我倒想問你一下,這小子修煉的是什麼內功?”
“我也想知道。怎麼?你害怕啊?”
“害怕?我那關門弟子乃百年一遇的天才,自幼得我真傳。論實力,除了張鶴齡,其他弟子都不是他的對手。等明年玄慶做了大真人,我就讓他出來,到時候,這小子還有武林中其他年輕人,都要甘拜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