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反目
這幾天,東方亮經常來找我出去,好像根本不記得我們兩個上次鬧別扭的事情。劉立自從經曆了上次的事情後,倒是很少和我們出去,隻顧自己埋頭學習。
這天,我們兩個又聚在一起坐在學校附近的一個小飯店裏喝著小酒,吃著烤肉。東方亮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
“怎麼了,亮子?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說出來讓哥們開心一下?”
“少煩我,不然把你綁到草船上去借箭。”東方亮幹了一杯酒。
“媽的,跟哥們還藏個屁啊,說吧。”
“周寧,你說我這人是不是特沒魅力?”
“怎麼想起問這話了?”我抓起一把肉串。
“不然我怎麼總覺得張穎對我沒什麼感覺啊,相反好像越來越疏遠,尤其這幾天。”
我心一顫。
“或許是你要求太高了吧?都成了你女朋友了,你還想怎麼樣啊?”
“不對,我總感覺哪裏不對。”
我低著頭,沒有說話。這種煩心事還是讓他自己去想好了,我再和他說什麼,隻會越幫越忙,沒準還把我自己弄進去。等他想清楚的時候,弄不好就是我們兄弟反目為仇的時候,我可不希望是這種結果。
這一段時間我總是盡量躲著東方亮,因為每次見到他,他都緊鎖著眉頭,憂心忡忡的樣子好像別人欠他幾千塊錢。
連續好幾天,我們班前麵總有一個變態,手捧一束花,眼巴巴的望著楊菲菲念著他寫的情詩。
把你抱在懷裏
感受著你如丁香般的柔靡,
迷醉在淡白夢幻的編織,
用我身體的溫度充滿你心靈的冷寂。
把你抱在懷裏
注視著你如蓮花般的純潔,
淹沒在淺紅理想的癡迷,
用我語言的激情點燃你靈魂的甜蜜。
在我的懷抱裏,
怎麼能夠讓你眼中有蒼白的憂傷,
怎麼能夠讓你感受無盡的痛苦,
我希望你如蝴蝶般快樂的飛翔,
如候鳥般貪戀你的巢穴。
冷風,
冷風怎麼能夠吹到我懷裏的你。
等待著,
等待著你如純美的花靜靜開放。
說實話,這也太露骨了吧,還沒怎麼樣呢,直接就抱在懷裏,往往每當這變態深情款款的念著的時候,我們班的人仿佛抽筋了似的笑個不停,把楊菲菲笑得都不敢抬起頭來。有好幾次,楊菲菲實在忍受不了了,跑到門前劈頭蓋臉的臭罵他一頓。可這哥們意誌力極其堅強,除了在老師們嚴打的時候不敢這麼放肆的站在門前,其餘時候隻要是自習階段,他必定前來,而他手中捧得花還總是那一束,都幹了,還那麼鍥而不舍。
這倒成了我們班的一景,也成了其他女孩子羨慕的對象,也成了我們在這枯燥的學習中取樂的工具。往往我們班的男生站成一排,和這哥們胡侃,把自己實踐知道的和理論獲得的都傳授給這哥們。這哥們倒來者不拒,把所學到的都使了一遍,但卻依然不奏效。
因為這件事,楊菲菲對我一直耿耿於懷。
“你作為我的朋友,怎麼就不知道幫幫我,還跟他們一起取樂?”楊菲菲漂亮的眉毛瞪得像一條毛毛蟲。
“我隻是你的朋友,又不是你的男朋友,有義務把保護進行到底嗎?”我幸災樂禍的笑著說道。
“這個混蛋。”
“可別這麼說啊,我不是在側麵幫助你了嗎?”
“怎麼幫了?”
“我把我知道的追女孩子特惡心的招告訴他,來引起你的反感,這還不算?”
“你真是個流氓,有你們這樣對人家的嗎?”
“怎麼,心疼了。”
“滾。”
“你怎麼不把事情告訴馬小龍,這件事他解決最好了。”
“哎,他可消停幾天,在我的苦口婆心下,他終於能安下心來學習,我怎麼還敢找他,依他的脾氣,要是知道了,非鬧事不可。你要知道,他要再被記一次過,可就真得回家了。”
“你可真有點賢妻良母的味道了?”我酸溜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