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風很大,吹在窗戶上,發出陣陣異響。
因為學校要求六點五十前必須到校,再加上第一天正式上學,我一整夜沒有睡好,所以天沒亮就被風吹打窗戶的聲音吵醒。
秋天的白天時間大大減少,我看了一眼窗外,月亮仍高高懸在空中,有幾朵雲飄著,潔白的月光透過雲層輕柔的灑進我的房間,散發著清冷的氣息。
父母早早就醒來為我做好了早餐,我一邊著急的吃著,另一邊看著牆上的鍾,生怕自己錯過了時間而遲到。
背起書包出了門,天氣有些寒冷,一天之內晝夜溫差極大,我將自己縮進衣服裏,迅速向學校走去。
我走的很快,十幾分鍾的路程硬生生讓我壓縮近十分鍾。進了教室,習慣性的將書包甩在凳子上。
我掃了一眼整個班級,管溪還沒有來,其他同學都到的差不多了,除了我右邊靠窗這個空位。
直到6點49分,門口才出現鄭硯停那瘦高的身影。
他雙手插兜,校服穿的說的上整齊,叼著一根棒棒糖,慢悠悠進了教室。
鄭硯停走到我麵前,溫和一笑說到:“早上好,讓我進去一下,謝謝。”
“哦,哦,那個……早上好,請進。”我被他這十分商務的語氣弄的不知所措,甚至還做了個請的手勢。
他看見我這副模樣,不禁笑了出來,拍了拍我:“可見秦澈兄也是一個幽默的人呢,你我之間不至於這樣。
他走了進去,將書包放好,正準備坐下,這時,清脆的鈴聲響了起來。
“噠——噠——噠——”鈴聲停止後,一陣高跟鞋的聲音由遠而近,聲音到我們班門口戛然而止。管溪推門而入,她今天穿著一身墨綠的旗袍,顯得十分貴氣。
“嗯,大家都不錯,沒有遲到的同學。那麼,大家早上好。”管溪掃視了一眼班級人數,看樣子她心情很不錯,說話的語氣都帶了幾分愉悅。
“一會上課,我去開會,記得向老師問好。”她簡單交代了幾句,便又匆匆離開,班級裏恢複了剛才的竊竊私語。
我仍呆呆的望著門口,直到鄭硯停把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我才逐漸清醒。
“別看了,想什麼呢,上學第一天,腦子還沒有正常開機?”鄭硯停打趣我道。
“沒……沒有,我隻是在想她剛才的話,話說鄭兄你怎麼來的這麼晚啊。”
“嗯,以普遍理性而論,6點49分也不算遲到吧,校規上寫的也是6點50呀。”他氣定神閑的說。
“也有道理,不過總比遲到強。”我點了點頭,另一邊從書包裏拿出書本準備上課。
又和鄭硯停淺聊了幾句,與他的距離近了不少,他身上那種生人勿近的氣質好像也逐漸減少了一些,但是他身上還是有一種我說不出來的感覺,一種……孤獨的感覺。
直到一個年輕漂亮的姐姐進門,全班再一次停止喧鬧,她一襲白色長裙,梳著簡單幹練的低馬尾,手裏卷著教案,緩步走上講台。
“哇,這麼年輕,還好看,咱們語文老師?”鄭硯停在我耳邊驚呼道,我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這一看就是剛畢業的吧,怎麼可能上來直接教咱們。”
“賭不賭?輸了你給我買糖。”
“賭就賭!”
在我倆說話之際,那位美女老師已經擺弄好了課件,轉過身來注視著我們每一個人。
“大家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蘇夢琪,是你們的語文老師,我剛剛碩士畢業,也比大家大不了幾歲,相信我們可以度過一段很愉快的學習生活。”蘇夢琪溫柔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