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端木煙塵雙眼一翻,黑珍珠般的眸底,騰地燃起一團火焰。今日,她是第二次聽到這樣的話,好像她根本就不配成為端木穀槐的弟子,所有人,全部看不起她。

“你怎麼知道我武功不好?”右手不自覺撫上腰間的日琅,挑釁地揚起眼睫,冷哼說道:“那你敢不敢和我比比?”她緩緩抽出那把銀光閃閃的日琅,在身前比劃了兩下,眼風凜了過去。

宇文玄月掃了眼她手中的短劍,不由雙目一閃,謔笑說道:“你要和我比?其實也不是不行,隻不過,要有個彩頭才好。”他頓了頓,負起手說道:“你這把劍不錯,若你輸了,就把這劍給我,如何?”

“那你若是輸了呢?”端木煙塵咬了咬牙,麵上露出不屑,長這麼大,還沒人能從她手中拿走這些個好寶貝,哼,想全部別想。腳下一錯,凜冽的劍鋒直指他麵門。

“贏了我?”宇文玄月笑得異常爽朗,根本不在意她平舉的劍峰,上前一步,無謂說道:“你要是贏了我,隨你想要什麼全部可以。”

“好大的口氣!”端木煙塵冷笑出聲,話還未落,劍尖便往前一送,銀白的光帶如長了眼睛,如蛇般刺了過去說道:“你若輸了,便答應我一件事,如何?”

宇文玄月往後一仰,雙掌如風,剛好捏住她執劍的手腕,貼近說道:“這不好,若是你讓我做一些壞事怎麼辦?”他唇角帶笑,在捏住她手腕的瞬間嗤笑出聲。

端木煙塵由著他握著自己的手腕,表情淡淡說道:“原來你還是怕自己會輸?想我端木煙塵好歹也是蜀山掌門的弟子,怎麼可能讓你去做一些背信棄義的事?你不就怕輸給我沒麵子麼?卻偏偏要說這樣的理由。”

宇文玄月愣了愣,緩緩鬆開她的手,猶豫片刻,淡笑說道:“好,就這麼說定了!”

端木煙塵黑眸一亮,執劍的手腕刷地挽起一朵劍花,劍氣比剛才凜冽了許多說道:“那就……開打!”

劍氣,似挑起一股寒風,宇文玄月呼吸一滯,心下立時警覺。感情這丫頭剛才故意示弱,就是怕自己不同意嗎?現在的劍風,根本就和剛才使出來的兩回事嘛,好啊,學會算計人了麼?

宇文玄月淩空躍起,倏地在空中擰身,躲過了端木煙塵的劍招。心想:就算你現在用了全力,也不可能贏了我,就讓你得意一會兒又如何。

他隻與端木煙塵遊鬥,並不急於進攻,那銀月般的劍影隻停滯在身前五公分處,便再也無法推進一絲一毫。

可惡!端木煙塵心下著急,知道他故意消費自己的體力,長此下去,她還能支持多久?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吐出一口氣,劍招越來越急,身旁池水如沸水翻騰,一地黃葉淩空亂飄說道:“說好比試,怎不出力?看不起蜀山嗎?”

宇文玄月不屑地冷笑,突然雙掌一送,端木煙塵隻覺得一股極大的壓力突襲胸前,內息被壓製的無法運行,慌亂中短劍橫胸,想要用這寶物強大的銳氣破開。不想玄月毫不收手,沉聲大喝說道:“奪劍!”端木煙塵這一驚非同小可,手腕一緊,宛若被鐵索鎖住,情急下眼簾微動,揚起一抹,詭奇的輕笑。

宇文玄月神色一變,一種淡淡的不安瞬間襲上心間,手上緩了緩。

隻見端木煙塵左手在胸前一摸,將一塊白玉板指套了上去,雙手執劍,大聲叫喚說道:“宇文玄月,你家主子的東西你也敢碰麼?這可是流雲山莊的家族信物,弄壞了,你可擔待不起,還不收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