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上還真的沒有不透風的牆,原來連這些他們都已經知道了,楚雷鳴心頓時沉了下來,看來柔兒和喬家在自己被抓後的一係列動作引起了這些人的注意,想來已經調查了他們之間的關係,楚雷鳴想著自己當初一時氣憤,居然把玻璃拿到這個王八蛋那裏去合作,真是瞎了眼了,他狠狠的盯著劉掌櫃的臉,眼睛中散發著一種攝人的怒火,仿佛要用他的怒火把這個混蛋給火焚了一般,劉掌櫃被他盯的感到脖子裏麵冷颼颼的,於是趕緊退了幾步,轉身出了牢房,獄卒把牢門鎖上之後,他又看了看依然還在盯著他的楚雷鳴,趕緊灰溜溜的走掉了。
楚雷鳴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他招呼了那個獄卒,湊到他耳朵邊上小聲的對他耳語了一番,這個獄卒點頭離開了牢房。
楚雷鳴輾轉反側躺在幹草堆上,久久不能入眠,腦海裏麵不斷的閃現著各種各樣的念頭,直至他下定了決心,才安然睡去。
天還沒有亮,楚雷鳴便一瘸一拐的被兩個官差提出了大牢,往城西走去,楚雷鳴雙腿和屁股上有傷,而且還被戴上了腳鐐,脖子上戴了枷鎖,根本就走不快,兩個官差不時的推搡著他,讓他走的快點,傷口的疼痛讓楚雷鳴流下不少的汗水,當他們走出了西門的時候,天色才漸漸放亮起來。
遠遠的在道路旁邊站了幾個人,當一看到楚雷鳴他們出來後,一個窈窕的身影立時朝他飛奔了過來,在晨曦的風中舞動著點點晶瑩的水珠,分不清楚是露珠還是淚水。
兩個官差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把手裏麵的棍子一橫,攔住了要撲到楚雷鳴懷裏麵的唐柔兒,再看唐柔兒早已是哭的梨花帶雨,淚流滿麵了,她用力的推著官差的齊眉棍,試圖撲到楚雷鳴的懷裏,可兩個官差居然色迷迷的調笑她到:“這是那裏來的小娘子呀?為何攔住我們的去路了呢?難不成舍不得官哥哥走嗎?”
後麵蹭的躥出來一個家夥,正是多日不見的楊榮這個小子,這個家夥氣的臉都走形了,掄胳膊挽袖子的就要上去揍這兩個差役。
楚雷鳴頓時也氣的一佛升天二佛出竅,正要發作,管家喬福也趕緊跑了過來,趕緊拉住了正要發作的楊榮,又在兩個押解楚雷鳴的官差手裏偷偷的塞了點什麼東西,兩個官差看了看之後,於是撤下了攔著柔兒的齊眉棍,交代著:“別時間太久了!”然後兩人走到了路邊。
唐柔兒痛哭著撲到了楚雷鳴的懷中,而他雙手還戴著鐐銬,沒有辦法抱住柔兒,隻是輕聲的安慰著她:“別哭,別哭!大哥不是好好的嗎?這不什麼零件都在的嗎?有什麼好哭的呢!來給大哥笑一個,大哥最喜歡看柔兒笑了!”
“我已經來了幾天了,可那些官差就是不讓我見你,柔兒好想你呀!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了呢?他們打你了吧!你有事嗎?”她帶著哭腔一邊哭訴,一邊緊張的上下的查看楚雷鳴的身體,當看到他破爛的褲子上的斑斑血跡的時候,嚇的她捂住嘴再次大哭了起來。
“不礙事的,你大哥我是什麼人呀!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麼事情?我可是有名的楚大俠呀!別哭了,我這傷早就不疼了!嘿嘿!”楚雷鳴強顏歡笑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
楊榮這個家夥不識趣的湊過來:“老大!你受苦了,我想了不少辦法,可就是進不到大牢裏麵去,您可別怪小弟我呀!”
楚雷鳴對他說到:“了解!我不會怪你的,不過你小子也太笨了點,好歹也給我送幾隻燒雞進去解解饞呀!”
楊榮還想說話,一邊的兩個差役一直盯著楚雷鳴,喬福也不願他們打擾了楚雷鳴和唐柔兒的會麵,於是又摸了些銀子塞到了兩個差役的手裏麵,拉著他們和楊榮到遠點的地方坐下,給他們提溜了一個食盒,讓他們吃喝去了,得了銀子的兩個差役也不再多說什麼,於是隨著喬福去了。
唐柔兒看著楚雷鳴是越看越傷心,總是止不住哭聲,也難怪她如此傷心,平時楚雷鳴即使是穿布衣也總是幹幹淨淨的,而且他習慣把臉上的胡子剃光,給人的感覺總是十分健康陽光,而現在的他蓬頭垢麵,滿臉參差的胡茬,滿身汙漬血漬,渾身散發著臭味,原本總是神采熠熠的雙眼中現在布滿了血絲,兩腮也深陷了下去,如果不是和他熟悉,簡直認不出他就是當初的那個楚雷鳴來。
楚雷鳴一陣好勸,才總算是止住了唐柔兒的哭聲,她用哀憐的目光注視著楚雷鳴,楚雷鳴柔聲對她說到:“我這又不是要被推去殺頭,不過是當兵罷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說不定我還會在那裏弄個軍官當當呢!你可記得要在家養的白白胖胖的,等著我回來好給我生兒子!”他打量著柔兒依然窈窕的腰身,看來上次的辛勤耕耘還是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