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窩子裏趴了幾分鍾,正當蘇從武懷疑計劃能不能行之際,不遠處的兔子洞裏傳來了動靜,三隻灰色的小東西探著頭,在洞口小心觀察。
蘇從武見狀,凝神靜氣,一動不動,過了大約一分來鍾,三隻兔子放鬆了警惕,像聞著味兒似的,直奔青草而去。
“老子就說肯定行,咱都控製不住想吃肉,兔子還能控製自己不吃青草?”他沒著急拉動繩子,兔子進食依舊十分小心,子彈箱不大,有隻兔子始終處在邊緣,一拉繩子多半套不住,還會導致另外兩隻也跑了。
又等了近半分鍾,邊緣的兔子終於跳了進去,蘇從武立馬拉動繩子,三隻兔子便被牢牢地套在裏麵,驚慌得左蹦右跳。
他翻身爬起跑了過去,一腳踩在木箱子上,得意大笑,“還嚇不嚇你爹了?還收拾不了你。”
他放下腳,彎下腰,將箱子抬起個小口子,伸手進去逮了一隻出來,又撿起一塊戈壁石,對著兔子頭便砸了下去。
一邊咋一邊說,“委屈你們了,誰叫你們攤上個沒空間的穿越者呢。”
他隻是將兔子砸暈,丟在藏身的草窩子裏,沒敢砸死,這戈壁灘上有狼,那些畜生屬狗的,聞著血腥味兒,一會兒就該來了。
處理了三隻兔子,他又換了個地,依樣畫葫蘆。
這戈壁灘上的兔子真他娘的多啊!還他娘的一根筋,抓了一窩又一窩,蘇從武樂此不疲,成就感爆棚。
草沒了,他就滴化肥,兔子沒了,他就換地方。
一晃就是三個多小時,草沒了,一葫蘆化肥也滴光了,他還意猶未盡,沒辦法,隻能改天再來。
他站起身,準備收拾兔子,回營地去,哪知剛站起身,便傻眼了。
此時眼神所到之處,全是他抓了敲暈的兔子,足足上百隻,最小那隻估計也有6斤,全加起來至少也有七百斤往上。
抓兔子是抓爽了,也夠吃了,咋運回去成了問題。
丟了,他舍不得。
放這戈壁灘上,回去叫人,他又不放心。
來回一趟至少要20分鍾,剛抓兔子時,可聽見了狼嚎聲,他不想給狼做了戈壁上的搬運工。
心下一狠,沒空間,隻能用笨辦法。
他卸下刺刀開始割草,將兔子20隻串一串,往前拖個三四百米,又回頭拖另一串,如此反複,折騰了近2小時,終於見到了營地帳篷。
這會兒他早已累癱了,丟下兔子,便朝營地跑。
劉德誌見他一身狼狽,又空手回來,懸著的心也放下了,隻是氣還沒消,便挖苦道:“不是抓兔子去了?咋丟盔卸甲回來了。”
蘇從武沒搭理他,一屁股攤在地上,接過張大勇遞過來的水壺,仰著頭咕嚕咕嚕就往下灌,“快去,四百米外,拉兔子,多去兩人。”
劉德誌見他說得著急,也顧不得繼續嘲諷,丟下手裏的鏟子,便帶著人呼啦啦往前跑,翻過兩個小沙丘,一行人傻了。
上百隻兔子在眼前鋪了一地。
“都是他一人幹的?他咋幹的?”何柱子站在沙丘上,久久沒回過神來。
“你管他咋幹的,也許人家有抓兔子秘方呢,我隻知道今晚咱們有肉吃了。班長,豬肉羊肉不讓動,兔子肉總讓大家吃吃吧。”老兵李四福嚷嚷道,一句話把蘇從武該如何解釋的問題也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