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地下,渾身狼狽,手臂斷裂。他看我眼裏透露出讚賞,卻很陌生。
我把他帶走了,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房間裏,他依舊沒認出我,他忘了我。
我氣極,刪了他一個耳光。
看著他可憐的表情卻又忍不住想笑。
我想對他好,卻不怎麼擅長,有時想起他把我忘了又忍不住生氣。
他覺得我對他忽冷忽熱,別有用心。
魏家出事了,魏子金如今孤立無援。這些年他對我真的很好,我對他說:你需要,我就一直在。
他生氣了,一開始我不明白,想了許久才想通,莫不是因為吃魏子金的醋?
我有些高興,我想問他,是不是喜歡我了?
我還沒找到機會問他武林大會就開始了。
和我對戰的是個令人作嘔的人,我殺了他。
在被他一掌拍飛的時候我想到了我當年想師姐的話。少說話少抹脂粉,用那時間練功,就是天資聰穎。
我想,我可能是脂粉抹多了所以學藝不精。
閉眼的最後一瞬間我看到他向我撲來。像當年的那樣。
我不會死,因為,我要記住的那個人還在等我醒。
我睜眼看到的就是他哭的像兔子一般紅紅的眼睛。
看我醒了他怔了一瞬隨後一把將我摟進懷裏,哭的撕心裂肺。
我不知所措?我醒了他這麼傷心?隻能用手拍他的後背,試圖安慰他的情緒。
他哽咽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開。
原來他不是故意把我忘了的。當日重傷他父親盡力保他一命,卻高燒不退,醒來時記憶有些缺失。
我撇撇嘴,有些委屈,怎麼什麼都不忘,就把我忘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他一直道歉,看在他哭的可憐的份上我就原諒他吧。
他哭完發現自己抱著我,手足無措的放開,低下頭有些臉紅。
我想起我之前一直想問他是否喜歡我的,我估摸著如今是個好機會。
我醞釀了一番,卻始終開不了口。
最後一咬牙,踮腳吻上了他的薄唇。
他兔子般的眼睛瞪的很大,裏麵的驚訝不加掩飾。還有……
欣喜。
我想,我知道了。
武林大會最後一輪今日開始,我的傷已經養的差不多了。可我卻沒去。
我此時在趕往金陵城的路上。
因為昨日我吃醋了,嫌棄澤蘭這些年終日沉迷女色。
澤蘭跟我說,這些年他沉溺溫柔鄉是因為他的弟弟澤宇,他總覺得澤蘭會搶他的父親母親,長大之後又加了一個城主位。
澤蘭無心這些,也不想讓城主府僅存的一絲親情被他們兄弟弄僵,父親因為傳功給他,已經很蒼老了。他唯一的願望就是安享晚年。
澤蘭留戀溫柔鄉向父親表明自己誌不在城主之位,也向澤宇表明不爭搶之意。
澤蘭能忍我可不能忍,我家的小白兔被欺負這麼多年,我一定要為他報仇。
我終於找到這些年學武功的意義了。
可惜的是最終也沒能手刃澤宇,澤蘭急的都快哭了,我不忍心。
澤蘭跟我說他不恨任何人,他隻想安安穩穩的陪我過一生,兒子的名字他都想好了,叫澤安。
我很詫異我們才好七天他就把我們孩子的名字想好了
我想到我的母親和師傅,他們都叫我不要報仇,我好像明白了些什麼,卻又什麼都沒明白。
想到師傅,該怎麼跟他說我想嫁給這個淫賊呢?頭疼的事一大推。
讕語的生活不在平淡如水。
澤蘭讕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