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曆代奸臣陰謀故事(下冊)》(16)(1 / 3)

三十三、扼殺維新的清末顯宦:榮祿

戊戌政變前,在康有為與榮祿等重臣進行的一次針鋒相對的辯論中,榮祿曾先發製人,說過一句“祖宗之法不可變”。這出自榮祿之口的一句話,表明了當時其對維新運動的態度和立場。同時,這種態度和立場代表了西太後的意誌,表明後黨是維新派的勁敵,而榮祿則是其中堅。正是由於後黨對維新派的鎮壓,最終導致了為挽救民族危機而興起的“富國圖強”的維新運動的失敗。

1.投靠慈禧,步步高升

榮祿(公元1834年—1903年),姓瓜爾佳,字仲華,別號略園,滿洲正白旗人。祖父名塔斯哈,曾任喀什噶爾幫辦大臣。父親名長壽,曾任甘肅涼州鎮總兵。

榮祿於鹹豐二年(公元1853年)十一月因蔭庇而初任主事。同年十二月,19歲的榮祿又承襲了騎都尉兼一雲騎尉。從此,他踏上仕途,一帆風順。鹹豐三年,他在工部任職,鹹豐九年,又調為戶部銀庫員外郎。同治元年(公元1862年)十月,醇親王奕伕將他升為神機營文寨處翼長。同治四年(公元1865年)七月,他統領神機營全體官兵奔赴薊東剿捕馬賊,並到喜峰口、鐵門關察看邊口情況。九月,他又領副都統的官銜,管理健銳營事務。之後不久,他因督練營兵有功,被升為神機營專操大臣,很快又充任神機營威遠隊專操大臣。任此職期間因其才能突出,旋又被授予正藍旗蒙古副都統。不到半年,他又調任鑲白旗滿洲副都統。同治七年(公元1808年)正月,榮祿跟隨恭親王治理巡防事務,鎮壓北方撚軍起義,不久,撚軍被鎮壓。同治帝讚其防剿有功,又賞其頭品官銜,以資鼓勵。此時,大學士文祥也很欣賞榮祿,稱其“忠節之後,愛惜聲名,若界以文職,亦可勝任”。同治十年(公元1871年),榮祿又升任工部右侍郎,並兼管錢法堂事務。三年後,又兼任吏部左侍郎,並授予正藍旗護軍統領。接著他又被授予總管內務府大臣之職。他善於觀色,長於逢迎,後來投靠了慈禧。

同治十三年(公元1874年)十二月初五下午,因患天花發生病變的同治帝載淳,在養心殿東暖閣中結束了他年輕的生命。

而此時慈禧已作好讓載氵恬繼皇位的打算。薄暮時分,宮中忽傳出慈安、慈禧兩宮皇太後的命令,宣召樞要大臣火速入宮,商議要政。當皇太後宣布皇帝駕崩的消息後,在一片片嗚咽的哭聲中,立刻傳下了“懿旨”,其中有一項是“命榮祿預備各種儀仗,通接載氵恬入宮”。旋即,榮祿便執行“懿旨”。然而,當榮祿迎接載氵恬入宮時卻又踟躇不前:“載氵恬既然是嗣皇帝,那麼進宮穿什麼服裝呢?”他不得不去請示慈禧。慈禧看了看榮祿,輕鬆而舒緩地說:“嗣皇帝的小皇冠、小龍袍早就準備好了,你到儲秀宮(慈禧的宮室)去取就行了。”善於察言觀色的榮祿馬上心領神會,匆匆看了一眼慈禧就離去了。不一會兒,榮祿就將龍袍取來交給太監們,吩咐他們給正在熟睡的載氵恬穿上。一切準備就緒後,載氵恬被抱上了暖輿,在榮祿等人的簇擁下,被抬往紫禁城。十二月初六,慈禧頒布“懿旨”,宣布載氵恬繼位,為光緒皇帝。不久,慈禧以光緒尚小而國事艱難、事務繁雜為由,又頒布詔書,由自己“垂簾聽政”。

光緒元年(公元1875年)三月,榮祿又兼署步軍統領。光緒四年四月,榮祿充任紫禁城值年大臣,五月又調任都察院左都禦史,不久又擢升工部尚書。八月榮祿因病乞假,皇上因其差務較繁,解除其工部尚書的職務,同時又任他為總管內務府大臣差使之職。光緒十一年(公元1886年),榮祿因濫用槍支,被降職二級,光緒十三年,他又被授予鑲藍旗蒙古都統的官銜。第二年九月又署鑲藍旗漢軍都統。皇上大婚時,充任扈從鳳輿大臣和專操大臣。

光緒十七年十一月,榮祿被授予西安將軍的稱號,接著榮祿又請求添加五百人入練洋槍步隊,作為西安威遠隊,其請求立即得到了支持。光緒二十年十月,皇太後六旬大壽時,榮祿入京祝賀,又授予步軍統領之稱。當時日本正侵擾我國,山海關關內外的防軍連連失利,京師大受震動。在此情勢下,榮祿上疏陳述緊急固守的根本之策,大致內容如下:“對付外國不外乎‘和’與‘戰’兩種策略,但必先以‘戰’為根本,而後才能以‘和’來了結。光緒十年(即1884年)法越之戰,在諒山一地獲勝,才與對方講和,不可能有不受懲製而與對方講和的情況。用兵不外乎‘戰’與‘守’兩種方式,但必先以‘守’為根本,而後才能以‘戰’獲取成功。鹹豐、同治年間的粵、撚之役,畿輔首先得到有力的防守,這樣敵方勢力逐漸衰弱,不可能出現不固守畿輔就能與對方言戰的情況。所以我請求依照鹹豐三年、同治七年的經驗教訓,設置巡防局,以親王為首領,專門治理軍務,並精簡督理五城防務的大臣,以求實效。同時任用老將如前任湖北提督程文炳、甘肅新疆提督董福祥、涼州鎮總兵閔殿魁,並招募重兵駐守京畿,以備緩急之用。”此提議立即得到皇上的讚許,旋即命令其參與商議軍內要事。不久,榮祿又受命在總理各國事務大臣上行走。

光緒二十一年(公元1896年)六月,榮祿任兵部尚書。不久,他請求變通武科舉:“武科的設置,原期望用以抵禦外侮。自從火藥類武器盛行以來,弓箭類武器已失去其特有的功效,與八股文和試帖考試的弊端略同。追根溯源,國家衰弱的根基就在於此。試查看應試的武童,各州縣少則百人,多則數百至千人。如果以每縣二百人為標準來計算,將各省全部合起來,其數量可達三四十萬,這些武童都年輕氣盛、身強力壯,假若每省再聘請數10個精通洋人操練之法的人,就地教練,一年之後,可成精兵。學習三年後才可成為武生,再從武生中挑選武功突出者,進入武備學堂學習格致,地理等知識,三年後由督撫考試,列入優等者,作為武舉人,其名額不得超過本省舊名額的二分之一,此為武備特科。這三年一試的武科,暫時按舊製舉行,但須酌情減少舊名額的一半。等到新製度試行有效後,再將舊製度廢除,並將這些特科武舉人送到京師大學堂,以三年為限,由兵部奏請欽派大臣考試,列於優等者,作為武進士,其名額與常年會試中舉名額,各為一半。各路軍營,自哨長以上,均用這些武舉人、武進士補充,以備幹城之選。以上種種都參酌了中外兵製,對於造就將才,於國家的富強實有裨益。”這個要求剛提出,便引起眾人的議論紛紛,所以沒有馬上得到實施。但後來罷武科舉,以及各省設立武備學堂,最終還是按照榮祿的建議施行的。

2.戊戌改變,囚禁皇帝

公元1894年~1895年的中日甲午戰爭的慘敗,喚醒了越來越多的中國人,他們開始尋求救國救民的真理,一些愛國誌士認識到:要救國,隻有維新;要維新,隻有學外國。以康有為等人創辦的強學會為標誌,愛國救亡運動在全國範圍內轟轟烈烈開展起來。於是,親政以後的光緒帝準備召見康有為,商量變法事宜。而榮祿等人說康有為根本不夠資格直接拜見皇上,請求皇上讓他們自己來處理就行了。榮祿對康有為一向甚為痛恨,他曾公開對人說:“康有為設立保國會,現在許多大臣還沒有死,就是亡國也不勞他來保。他如此狂妄,非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