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清晨,因為職業的原因,老仵作都起得老早的,吉古鎮起得最早的就數他了。
可今天早上,這個吉古鎮起得最早的人卻遲遲未起床,兒子與媳婦去請老仵作起來喝新人酒時,才發現……
老仵作已經死僵了。
有人說:昨半夜聽到老仵作一個人在房間說——幹嘛?
6雜貨店的前身呢?
雜貨店前身是一處住宅,當時吉古鎮一個大富大貴之人的住宅。兒孫滿堂福氣衝天,宅上宅下,紅光滿麵。
直到一個清明……
鬼!真是鬼啊!蘇風不敢再回憶,加上一聯想到初三那次的身影便不敢再想,拔腿就跑。
“幹嘛!”那悠地消失的聲音再度閃出。
不過這回位置不同了,先前是遠前方,而這回就……就在背後。
似乎隻要一個轉身就可與那聲音來源做最親密的接觸。冷汗沿著蘇風的臉龐,涮往下淌……他拔起腿不顧一切,做火箭狀狂奔。
“幹嘛!”突然出現在前邊,似乎就在自己的對麵。
蘇風來不及刹住,十萬火急間就勢向旁撲去!
啊!他剛好撲在一對柴上,手掌插進了尖細的小柴枝,殷紅的血立即順流而下,來不及拔,他爬起來又向自己的茅屋跑去。
他邊跑邊側耳細聽:那聲音忽然不再。
他不由放慢了腳步,凝神細聽:……沒有,沒有再發出。
雖然沒再發出,可他心裏卻絲毫沒有放鬆,那老太婆就是在跑到門口的時候聽到了那致命的聲音。
門——就快到了。
那聲音呢?沒有再發出,空曠的空地裏,隻有他自己的心跳在彭彭做響。敲得有點像午夜誰家的喪鍾。
步子,一步一步地接近門口,距離越來越短……十……七……五……
那聲音好像完完全全的消失了。
已經在門口了,蘇風停了下來,擔心地回看了下:可沒有什麼異樣。他一腳踢開門奔了進去,轉身驀地關上。接著耳朵貼在了柴門上……不知已經聽了有多久了,沒有,還是沒有,仍然沒有,蘇風這回真的肯定了——那聲音,已經離開,他忽然覺著有些累了,便撲倒在了地鋪上,茅草在這一刻,真的好柔軟好柔軟,好像一張世上最舒服的席夢絲,蘇風一下子就沉下去了……
一陣風輕輕地吹了來。吹得他滿身是汗水的身子好不涼快!他不禁舒服地在茅草上打了個滾,忽然他的左耳邊響起一句輕輕的話語——
那老太婆上吊前聽到的那一句輕輕的話語——
“幹嘛。”
蘇風迅即扭向左邊——啊!!
慘白白的蒼穹下,蘇風慘叫著頓地坐起。
看了看四周——
柴。全部是柴。我剛才不是躺在茅屋裏了嗎?怎麼還是在劈柴地?
想到這,即刻向另一隻手裏看去——剛才這隻手曾經插入柴枝,獻血滿流——蘇風愣了,看得愣了……這隻手健實如初,沒有一絲一毫的傷痕血跡。
這是怎麼回事?夢?
抬頭,月亮——慘白得正盛。
他摸了一把胸口……全濕了,一陣冷風吹來,一連打了幾個寒顫。
還好真是夢,不然……自己可能會是每二個老太婆!想到這他笑了,他忽然想到了眼鏡博,要是被眼鏡博知道自己會被一夢嚇出一大身汗來,他肯定會笑得要自己替他撥打120.
媽的,今天到此為止吧!蘇風起身往茅屋走去,準備睡個安安穩穩的好覺!
可就在這時背後突然傳來——
“幹嘛!”
蘇風顫地一抖:媽的!不是做夢!那一瞬間,他拔腿就做火箭奔跑。
“幹嘛!”那聲音在背後陰魂不散,緊追不舍!
媽的!今夜難道會是我蘇風的忌日?蘇風來不及多想,冷汗淋漓一個勁的往前沒命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