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什麼?!懷孕?!”俞媽媽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懷孕?!
昨晚俞快、思穎一夜未歸,也沒個電話交待一下,等俞媽媽俞爸爸老兩口得知高立送院匆匆趕到醫院,得到的消息卻令她難以接受。她激動的聲音都拔高了好幾度:“醫生,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以前的醫生說過她不能生,而且我家孩子還沒結婚呢,懷的什麼孕!”
正在幫高立檢查及打點滴的醫生護士手上一頓,苦哈哈的再次麵麵相覷。再次被人當麵質疑他們的專業水平真是好無奈好想發火啊,想及這個女人送院時的排場,與另一層送院搶救的的VVIP有過之而無不及,真正有苦難言。
俞爸爸安撫她:“傅老師、傅老師,你先別急著激動,聽聽怎麼個說法。”
可憐的醫生握拳在唇邊尷尬的咳了聲說:“沒搞錯,確實是懷孕,而且已經三個月了。雖然現在孕婦是昏迷狀態,不過並無大礙。”
俞媽媽這回真呆了。
思穎扶額:“媽,以前的醫生隻是說高立很難懷上,並沒有說不能生。而且,高立是結了婚的,在國外行的禮。他們不知道該怎樣告訴你和爸,擔心你們一時沒辦法接受,所以才一直瞞著,原本他們計劃……”
“等等等等,你說的他們、他們,他們是誰?”俞媽媽俞爸爸一頭迷霧。
“是,阿立和小正。”俞快撓頭。
“什麼?!”為人師表的俞媽媽與俞爸爸再次成功的變身木雞。
過了好一會,俞媽媽一拍大腿首先反應過來:“怪不得,怪不得……我就說當年範家怎麼就那麼恨小正、阿立呢。該不會那時就……”畢竟跟範家幾十年同事又是朋友,某些事稍為一想就想通了。
俞媽媽顧不上追究那些鹹豐年的舊事,她比較擔心眼前,她焦急的問:“那現在小正呢?高立懷孕昏迷到現在,這麼大件事,有沒人通知他回來?他人呢?有沒說什麼時候回來?”
“小正在泰國失蹤差不多一個月了。”
俞媽媽俞爸爸聽罷雙雙跌坐在沙發。半晌,俞媽媽含淚執起高立的手包在自己掌心:“立立,我苦命的孩子啊……”
年過六旬的衛國棟重掌衛氏大權,外界收到的風比衛國棟意料中要早,本地報章網站論壇經濟版各種猜測沸沸揚揚,各種捕風捉影無中生有。衛國棟大半生畢竟是在商場打滾過來的,應付接踵而來的商場風雨,雖然吃力但尚算駕輕就熟,隻是加上後院起火那就是忙個焦頭爛額了。
公司內憂外患,家裏傷的傷病的病,八卦雜誌還不時的將衛家明爛醉夜店,撩事打架、飆車,有多大作多大,配合家明的酒後言語,再加上別有用心人士的推波助瀾,衛氏家族控股內鬥接連榮居八卦雜誌榜首也就不足為奇了,也幸虧這些八卦新聞,葉承誌、周樹、文耕堯才得以在一間三流夜店堵到衛家明。
找到衛家明時,他還在包間裏醉生夢死,手裏拿著大疊紅色的現鈔,幾個清涼女郎圍著他轉著撲著,坐旁邊沙發的男男女女皆在拍手慫恿尖叫:“脫、說好了脫一件給一張!趕緊脫!”
葉承誌周樹他們也不是沒荒唐過,如果是平時見這場景頂多一笑,不過剛從插滿各種管子儀器的加護病房過來再看到這一幕又不同。葉承誌上前二話不說拎小雞一樣把他拎起往外走。
醉得熏熏然的衛家明手勁並不小,雙手用力一甩將葉承誌甩了好幾個趔趄,手中的錢一灑,拍著胸脯叫囂著:“來、來、來,趁本少還姓衛,還可以花衛家的錢,誰搶得多本少還額外有賞!”
清涼女郎們尖叫笑著撲地上撿錢。
看得衛家明興奮莫名又是拍手又是大笑,搖搖晃晃走到葉承誌跟前,赤著眼大著舌頭對他說:“去,你去告訴衛家大少,我就喜歡給錢女人,怎麼著?我就喜歡花天酒地,怎樣?!咬我吃啊?!我TM不是衛家的人,他、他管得著嗎他?!本少爺我高興幹什麼誰TM都管不著!”
想到躺在病床人事不醒的衛家仁,文耕堯恨不得直接一巴搧過去,千忍萬忍才忍下一肚子火,咬著後槽牙上前協助葉承誌夾家明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