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時候,我也像你一樣,因為沒錢租船,就從奧斯特拉港遊過來,現在年紀大了遊不動了,就想了個新辦法,讓中立兵把我從卡諾維德直接送過來。”
“啊?——啊?——”我特意拖長音調,強調自己是多麼的難以理解剛才的話。
“說來話長啊,幾十年前,你老師我和幾個要好的朋友第一次偷偷潛進了懲戒之島,發現裏麵居然有足球場這麼好玩的地方,我們就決定每周都來一次。後來因為各種原因,隻剩下老師我一個人來了。這幾十年來,隻要我一有空,就會偶爾來這踢上半個小時的足球。雖然沒有了老友相伴,不過這裏的獄友基本上都認識我了,和他們一起也玩的很開心。”
我默默地聽著老師一個人自顧自的說著,此時我的嘴巴越張越大,下巴就快要掉到了地上,我實在是想不出還能有什麼詞語來形容我現在的心情。
我想靜靜。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突然一陣急促的警示鈴聲打破了剛才的沉默。
“勞動改造的時間到了,跟我來。”哈拉德老師拉著我走向了一塊工地。
隻見這時其他的囚犯們也紛紛向著工地這邊走來。哈拉德老師從靠牆的地上拿起一個鎬子遞給我說:“來跟我一塊挖。”
說完他舉著鎬子向著地上的一塊灰色的岩礦堆挖去。
我們一塊挖了大概五分鍾左右,哈拉德老師突然到我耳邊神秘兮兮的說:“找到了。”他拿著一個沾滿了泥土灰塵的鑰匙給我看了一眼,用自己的衣服擦了擦然後放進了囚褲的口袋裏。
等了一會兒,哈拉德老師環顧四周,發現沒人在注意我們,扔下鎬子後拉著我,迅速的跑到了工地深處的一個沒人看守的哨塔下。他用剛才挖到了鑰匙打開了哨塔底下的門。進塔之後,我們快速的關上了塔門。
就在我們沿著螺旋樓梯向塔頂跑去的時候,警報聲和廣播聲同時響了起來:“鈴鈴鈴鈴——有囚犯越獄——有囚犯越獄——封鎖懲戒之塔——封鎖懲戒之塔——”
我呆呆的望著前麵的老師,隻見他頭也不回的繼續向上跑著。
這個,不會就是懲戒之塔吧——!
當我們氣喘籲籲的來到塔頂的時候,哈拉德老師望著地上擺著的,配有降落傘的高壓噴射裝置說:“啊,隻剩一套了。”
他把裝備套在了自己身上,按了一下高壓噴射裝置上的按鈕,隻聽見嘭的一聲之後,哈拉德老師被噴射到了十幾米開外的空中。
等下,這個情況是——???這老頭拋下我一個人就這麼獨自逃跑了啊???
從螺旋樓梯跑上來五六個全副武裝的獄警,瞬間,大地之手,控魂之手,自然纏繞……各種能想到的控製技統統一齊甩到了我的臉上。我望著遠方天空中慢慢消失的黑點,流下了兩行不爭氣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