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老鬼一臉的忌憚之色,對他這種地痞而言,最怕的就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的關進去,判上幾年十幾年的,所以,哪怕隻有他們倆人在這裏說話,他都是小心翼翼的說著。
楊傲沒想到周偉民竟然有這麼大的能量,但對楊傲而言,倒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若真是撕破臉皮,楊傲也穩吃周偉民。
“而第二個人來頭就大了,這個人有個雅號叫文諸葛,被人尊稱為文八爺,據說此人大智近妖,常以諸葛孔明再世自詡,不過,這人也確實了得,名下產業、公司數十家之多!”
說道這裏,老鬼停頓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路,繼續說道。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文八爺在黑白兩道的能量都相當大,控製著上京市的地下產業,有人說他就是上京市的地下皇帝,聽說就連顧家對他都忌憚三分,而周偉江,就是攀上了這棵粗樹,認他做了幹爹!”
“咳。”楊傲差點笑了出來,這關係還真是夠近的,那個周偉江也是恨自己投胎錯了人家,幹脆上門去跪認當兒子去了。
“楊少,不是我老鬼危言聳聽,我看出來了,您絕對是一條過江龍,可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您犯不著為了一時之氣,跟他過不去,您說呢?”
老鬼的話說的看似在理,但楊傲卻沒有采納,倒不是他氣量太小,而是他覺得這裏似乎有些貓膩,有些事必須要當麵弄清楚才行。
“多謝了。”楊傲拍了拍老鬼的肩膀,起身就要離開。
老鬼連忙站起來,苦口婆心的勸道:“哎呦,楊少,您就聽我一句勸吧!”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放心,這事不會牽連到你,對了,怎麼找到他?”楊傲雖然是笑著問他,可語氣卻不容駁斥。
老鬼頓時哭喪著臉,半晌才說道:“富民大街,江南人家。”
“謝了,再見。”
楊傲離開後,老鬼整個人像是脫了力一樣的癱坐在了椅子上,兩眼有些發呆,想了一會,突然起身喃道:“我可不跟你們趟這趟渾水了,我得趕緊走!”
楊傲的這番保證可沒有讓老鬼放心,在老鬼看來,這位楊少也絕對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他這種人物怕是對自己這個小人物也根本沒放在心上。
有道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可不想被周偉江惦記上。
於是,當天晚上,老鬼就已經攜著一家老小,連夜坐車偷偷的離開了上京市——
周偉江三十多歲,長得很是俊朗秀氣,眉目間和他二哥周偉民很像,不過,臉上卻比周偉民多了一絲陰狠之色。
此時,他正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臉色陰寒的接聽著電話,鼻間不時的輕嗯著,冷漠的態度裏帶著一絲火氣。
“誰讓你去找那個人的麻煩的?你有問過我麼?嗯?”電話的那一頭,一個語氣冰冷,聲音低沉的男子出聲訓斥道,周偉江隻是一言不發的聽著,緊緊的咬著牙齒,並沒有說話。
“不要總以為找了蘇文浩做了靠山,就可以肆意妄為!我說過你多少次,做人,要低調,要知道收斂鋒芒!”
周偉江咬著牙,臉色鐵青,半晌才憋出一句話,道:“二哥,你至於為了一個外人這麼說我麼?”
“我說話的時候,誰讓你插嘴的?”一聲怒咆,嚇的周偉江險些把手機摔掉了地上,手一哆嗦,咬著嘴唇一聲不敢吱。
周偉民!
如果說周偉江這個肆意妄為,囂張跋扈的人還有一個人是能夠讓他害怕的,那也隻有他這個二哥了!哪怕是他的那個幹爹,有著文諸葛之稱的蘇文浩,都沒有讓他害怕的資格。
可周偉民不同,在周偉江心裏,當年若不是他二哥死命保護他,恐怕自己現在已經是孤魂野鬼,等著在輪回道上投胎了。
但偏偏他這個二哥脾氣暴躁,對他動不動就是怒聲斥責,嚴重時甚至直接跟他用拳頭對話,可即便如此,他依舊對周偉民不敢有半點怨言。
不是因為他二哥救過他的命他感恩,更不是因為倆人是親兄弟!而是,隻有他知道,他二哥是一個多麼恐怖的人。
“我想,用不了多久,那個人就會去找你算賬,記住,他叫楊傲,千萬別得罪他,看在我的麵子上,他應該不會難為你,跟他認真的道歉,知道了麼?”
周偉江沒敢說話,周偉民卻是在電話那頭大怒道:“我在問你話呢,啞巴了麼?”
周偉江一臉委屈,憋了半天,才小聲的說道:“知道了,二哥。”
“哼,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周偉民氣惱的罵了一句,掛斷了電話。
“呼”周偉江鬆了一口氣,眼神一狠,猛的將手裏摔在了地上,咬牙切齒的罵道:“周偉民啊周偉民,在你的眼裏,恐怕你這個親弟弟,連條狗都不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