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別,我說,我說”老鬼被楊傲捏著鎖骨,疼的整個人都跳了起來,一臉冷汗,咬牙說道:“是,是周偉江。”
“周偉江?”楊傲怔了一下,皺著眉頭問道:“他和周偉民什麼關係?”
老鬼連忙說道:“周偉民是他二哥,哎喲,兄弟,咱,咱有話好好說,我這疼啊!”
楊傲鬆開了手指,心裏卻在琢磨著,自己什麼時候把周偉民的弟弟給得罪了?不過,他現在到沒有要去找周偉民要什麼說法,周偉民的身份,他弟弟應該不清楚才對。
原因,很有可能出在那輛車上。
“怎麼找到他?”既然有人找茬,那楊傲抱著寧殺錯,不放過的原則,哪怕是周偉民的弟弟,也得給他點教訓,不然沒事就找人來碰瓷自己,那他這兩天豈不是要焦頭爛額?
老鬼一縮脖子,一臉懼色的小聲說道:“兄弟,咱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我跟您交個底,您千萬別去找周偉江的麻煩,您惹不起啊!”
老鬼突然轉變態度,可歸根結底是怕楊傲找到周偉江,對方會記住自己告密,這豈不是把老鬼給裝裏了?
楊傲笑了起來,隨手遞給了老鬼一根煙,說道:“哦?他是何方神聖,怎麼就惹不起了?說來聽聽。”
老鬼接過煙,猶豫了一下,說道:“這不是說話的地。”
“那成,地方你挑。”
老鬼帶著楊傲找到了一家看起來經營冷淡的麻將館,剛一進門,就見老板一臉諂媚的走了過來,在那噓寒問暖的拍著馬屁,老鬼略顯有些得意的偷瞄了一眼楊傲,卻發現楊傲隻是笑眯眯的看著他,一句話都不說。
老鬼脊背有些發寒,也不敢再充臉麵了,連忙吩咐老板給自己安排最裏麵的屋,然後倆人一前一後的走了進去。
“坐,您坐。”老鬼請楊傲坐下後,連忙沏了一杯茶,然後坐在了楊傲的對麵,說道:“這兒說話絕對安全,還不知道怎麼稱呼您?”
楊傲倒沒想到,這個老鬼一上來竟然態度一百八十度的轉變,跟自己套起了近乎,不過,這種混跡社會的人,往往都很有眼裏,楊傲雖然不是很喜歡,但有時候,這種人反而是一種可利用的資源。
“楊傲。”
“哦,原來是楊少,之前多有得罪,還望楊少海涵。”老鬼說的小嗑一套一套的,心裏卻在琢磨著,這上京市姓楊的大少都有哪些,不過,楊傲卻沒有給他充分的時間去想這些。
“說吧,周偉江這個人。”楊傲隨手拿起一張麻將,手指在麻將上隨意的搓了一下,麻將發出了咯吱咯吱的生澀聲。
本來老鬼還在猶豫著要不要把周偉江給拖出來,可當他看到楊傲把麻將反過來,一萬竟然多了一道豎,變成了十萬的時候,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乖乖!用手指在麻將上摳字?這得多變態?
老鬼一臉忌憚,這人簡直就是武俠小說裏的那種高手啊!嚇都嚇死了,哪還敢顧左右而言他,權衡利弊,周偉江和這位爺比起來,簡直就被甩出了幾百條街啊!
“既然楊少您問了,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老鬼一臉我為了你,拚了的樣子,讓楊傲覺得有些好笑,這個老滑頭,要不是自己在他麵前顯示了一下手段,怕他還得跟自己繞圈子。
“說起周偉江的發跡,就不得不提到兩個人。”老鬼伸出了兩根手指,壓低了嗓子,似是很忌憚的說道:“第一個人,就是他二哥周偉民!楊少,這個周偉民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啊!”
楊傲沒有說話,隻是聽著,周偉民能在國防部任職,當然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周偉民很神秘,真的!楊少您要是去過他的汽車修理廠就會發現,周圍三公裏內,絕對沒有第二家修理廠。”
這話倒讓楊傲微微一怔,仔細一回想,似乎的確是這樣,按道理說,這種事情幾乎是不可能的。所謂同行爭生意,在這麼大的一個範圍內,隻有他一家修理廠獨大,的確有些讓人匪夷所思。
哪怕,他是國防部的人,但也不能沒有競爭的修理廠啊!那麼,原因隻有一個。
“據說周偉民的靠山極硬,而且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對他,有很多傳言,但都沒法證實,因為這個人實在是藏的太深,我除了知道有一個周偉民外,甚至都不知道他長什麼樣。”
老鬼說的信誓旦旦的,楊傲也想起自己去找周偉民時,要不是看出了不對勁,怕也是沒想到那個人就是周偉民。
“在過去的幾年裏,周偉民的修理廠附近開了好幾家修理廠,但無一例外,不是老板出事,就是修理的車出了大毛病,甚至還有個倒黴的,被查出借修理廠的門麵做走私車的生意!”
老鬼喝了一口茶水,無奈的笑道:“那些人當然不服,於是有人開始找一些道上的人想要修理周偉民,結果就是,去找周偉民麻煩的人,個個下場慘不忍睹,斷手斷腳的大有人在,而且全部被抓了進去,無一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