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凡夫俗子許仙,真武顯聖。
“破!”
法海驚駭欲絕!怎麼可能?
許仙不過是一個凡夫俗子!
金鍾罩護體。
可許仙一劍就破開了法海的金鍾罩!
法海形神俱滅!
許仙再次沉聲:“誅仙,炸裂!”
原本本是世間最鋒利的一把劍,卻主動分成一片、一片的碎劍!
白素貞錯愕,他本以為,相公覺醒了前世記憶,真武顯聖。
直到此時,誅仙成了碎片,她才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魔劍——千刃。
天下間攻擊力、殺伐力最強的一把劍。
碎劍如流水,無處不在。
卻看誅仙此時又成了千刃。
開始一遍一遍犁金山寺。
廟宇、佛像,屋舍,全部都千瘡百孔!
卻不傷一人。
不過是瞬息,千刃歸位,碎劍組合完畢,又成了誅仙。
卻看許仙看向跑出來的金山寺沙彌,僧侶。
淡淡道:“我要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這眾生,都明白我意,要那諸佛,都煙消雲散!
“我許仙,這一世。
“就是這世間的凡夫俗子,區區一臨安城藥鋪大夫。
“若不服,問問我手中誅仙劍。”
金山寺僧侶,臉色慘白,不發一言。
凡夫俗子許仙。
許仙輕攬白素貞腰肢。
禦劍乘風而去。
煙波浩渺,臨安城中,十三樓最高酒樓。
飛劍當空掠過十三樓,一名老儒生呆呆道:“我輩目睹此景,不枉此生。”
完。】
隨著張易之娓娓道來,船頭上的人,回味無窮。
一開始看不上的禁軍,也嘖嘖稱奇。
縮在角落裏,悄咪咪議論。
“厲害啊,精彩。”
“我承認,論編排故事方麵,蘭大家不愧是蘭大家。”
“當然,要我說,蘿卜青菜各有所愛,修仙之類,奇奇怪怪,不咋好看還是那本《大郎》……好看啊。”
“閉嘴吧,我看你就是喜歡那裏麵的大場麵。呸。真是一個色胚。”
“你敢說,你不喜歡看《大郎》。”
“我是那種人嗎,我可是正經人。”
“滾犢子吧。”
女帝和上官婉兒已經沉浸在故事了。
張易之不愧是張易之,腦子裏麵的故事,奇奇怪怪。
場麵宏大,竟然還有些煽情、催淚。
張易之的看向小聲議論的眾人,一時間有些飄飄然。
如何?
狄仁傑率先醒過來味:“敢問,王爺那玉佩是什麼東西?來曆不交代清楚嗎?”
武思月:“還有青蛇的結局,不是變成小蛇了嗎?你還沒說結局呢?”
“……”
張易之扶額,這我也不知道啊。
類似玉佩、白胡子老爺爺之類,這都是那些作者塑造出來的,我哪裏知道。
一開始可能有人追問來曆,後來大家都接受了。
反正主角牛逼就完了。
你管這麼多幹嘛?
想做學問嗎?
也沒考小說這個科目啊?
“這就是一無腦小說啊,要什麼邏輯啊,好看、精彩、好聽就完了,我就問問,精不精彩就完事了,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女帝較真起來。
“張易之,照你這麼說,許仙轉世是前世真武,他的戰力如何?朕原本以為,本書戰力最高是觀音,畢竟她在之前出現一次,後來才是南極仙翁,你都沒交代清楚啊;還有許仙的第二世,魔刀千刃,看來這也是一個厲害角色,你也沒交代清楚……”
張易之頓時頭大入鬥。
上官婉兒輕笑開口:“王爺,婉兒也有疑惑……”
張易之瞪了上官婉兒。
婉兒也叛變了。
上官婉兒沒搭理他。
“王爺,青蛇用誅仙劈開雷峰塔,南極仙翁和她做了什麼交易,你也沒交代清楚,那麼大的一個的神仙,總不能當散財童子吧。”
李元芳也要開口。
張易之瞪了他們一眼。
“好了,好了,不裝了,我攤牌了,剛才都是我胡編亂造的,別細細深究了。”
“出現邏輯漏洞,隻能是不停打補丁。”
眾人不依,非要張易之將邏輯給理清。
張易之借口尿遁。
怕了,怕了。
看來寫書這活,不管在哪裏,都是很難辦的。
船頭霧氣縈繞,張易之見一艘小舟晃悠而來。
而朝周圍看了看,後麵兩艘禁軍遠遠跟在外麵,靜靜待在船艙中。
船頭上隻餘幾人,緩緩觀察。
稀稀拉拉放水完畢,張易之朝船頭過去,卻見是一個婦人,帶著一個小女孩、小男孩,正在賣時下新鮮的活魚。
武思月觀察了半晌,得了女帝吩咐,沒讓婦人上船,買了十幾條新鮮的鯉魚。
拿銀針試探,魚並無問題。
張易之看向霧氣彌漫,吩咐了武思月一聲,讓人準備好火把。
帶著皇帝,謹慎些為好。
“花家嫂子,你說都是普通商船,十幾名家將,有婢女十幾名,家仆十幾名,一身貴氣確定?”
“大當家的,要我說,還是穩妥些吧,後麵的那兩艘大船,咱們還沒靠近,就被嗬斥,我估計和這艘船是一夥的。”
身材昂藏的漢子,輕斥道:“細狗,你我本就是瀾滄江打魚為生的漢子,失手殺了人,才上了水泊,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刀頭舔血的日子,我可是過夠了,老子不想被縣令當成一把刀了。
“你不是聽見了的嗎,貴氣逼人,做完,去嶺南還是西北,老老實實做個小買賣不比現在暢快。”
名叫細狗的漢子,心思複雜難言。
“做個小買賣的商人,有什麼出息?”
看向花子憨的眼神晦澀不定。
這邊,瀾滄江匪大約三百餘人。
個個都是熟悉水性的好手。
這也是花子憨的底氣所在。
一旦不成,跳江求生。